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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一邊撤退一邊叫一個自衛軍戰士，“喂，我問你，你們領導是誰？在哪？”

自衛軍戰士左右前後看看，向前面喊，“大隊長！大隊長！”

那個隊長停下來，看著他們。

汪洋跑到他跟前給他敬了個禮：“報告，我是藁無縣六區區小隊長，我叫汪洋，奉五支隊馬司令命令來支援你們防守西小留。”

“哎呀，我叫王洛子，鬼子太多太猛了，教導員都被打在裡面沒有出來，估計完蛋了。我知道你們是正牌八路，我們沒經驗。汪隊長你說吧，這村子怎麼守？”

汪洋看看就要進村子了，端詳了一下。這西小留要放在陝北或者平漢路西山裡，絕對算個大村子。可是平原上一個普通村子都有四五百戶，這西小留村看上去特別小，似乎只有人家普通村子一半大，大約二百來戶的樣子。

“王大隊長，我看這村子比較小，而且離公路也比較遠，咱們人比較多，是不是別全都進去了。你帶兩個連在村子裡挖槍眼，挖工事，我帶我們區小隊在道路右邊拉一道戰壕陣地，你另外在派一個連在我們對面，也拉一道陣地，這樣可以圍著路打，你看怎麼樣？”

“好啊，剛才就是tmd全在村裡，讓鬼子炮轟，這樣好，這樣好啊。”

“那請找找這村村長，保長啥的，把鐵鍬鐵鎬收集起來吧。”

汪洋和封來希坐在田埂上，看著遠處的鬼子，封來希說：“tmd，這仗打的。你看，手榴彈沒帶，鐵鍬鐵鎬也沒帶。咱們幹啥來了？乾瞪眼看著啊。”

汪洋說：“彆著急，看看鬼子動靜。他們來幹啥呢你說？”

“不知道，要是來掃蕩，那可是大事，這麼多鬼子，還有迫擊炮，這可要讓分割槽知道啊。”

正說著話，村裡派來一群老百姓，有老有少的給他們送來一批農村用的鐵鍬鐵鎬，汪洋看了看，傢伙還真不少，夠兩個排用的，就命令各排領工具，排長負責安排輪流挖戰壕。

“汪洋，你看，咱們忙和，鬼子還挺閒的。”

汪洋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三四百個鬼子抬著重機槍迫擊炮不緊不慢向趙蘭莊那邊去了。冬天的華北平原視界很開闊，能看到很遠的東西。

由於工具不夠，汪洋和封來希都空著手，來回指揮督促安排挖工事。汪洋舉起左手搭個涼棚擋住早晨的太陽，向西南看過去，鬼子大約有兩個中隊的樣子，開到距離趙蘭莊三四百米的地方，散開來，全都趴在地上，坐在地上，跪在地上，拿槍指向趙蘭莊，卻沒有啥進攻的模樣。自己西小留村這裡成了被鬼子忽略的打醬油的，沒有鬼子關照自己。

“指導員，再派個人去催彈藥和裝備吧，把咱們小隊的東西全都拿過來嘛。”

“可能已經來了吧？你看那是啥？”

汪洋順著封來希手指方向看，果然趙蘭莊後面有兩輛馬車，躲開了鬼子來的方向，正往這邊過來。

等到近處一看，前面的是那個“歡喜佛”，後面是那個“觀世音”，前面一輛車是送過來的手榴彈，擲彈筒彈和五箱子彈。後面觀世音趕車拉的是區小隊的行李。

“大姐，我們電臺呢？”封來希走上去問。

“是這個吧？”那大姐扭動腰身從揹包堆裡把電臺扒了出來。

……刪除一小段觀音大姐開兩個小八路指揮員的玩笑，以及歡喜佛吃醋的段落……

在石家莊，辻政信和下元熊彌策劃下，鬼子也集中動員了一百二十輛汽車，其中有些原本要支援晉南作戰的也給擅自呼叫了。海老大佐的132聯隊幾乎傾巢出動，三千鬼子用汽車拖著大炮奔向欒城，然後準備從欒城一路向東奔向汪洋溝，這裡是預定的會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