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太子府邸一如往昔一般安寧。
奴僕下人,小心翼翼忙碌著。
沒有人膽敢抬頭東張西望,也又沒人敢大聲的說一句話。
在太子府的後花園書房內,太子揹負著雙手,面對窗外,朗朗背誦。
身後,一尊血玉雕刻成的龍紋香爐內,一縷縷的青煙冉冉升騰,四周充斥著一股,淡雅的香味。
一側的炭爐,燒的很旺,雖然已經是初冬,但是房間內,卻溫暖如春。
房間內,擺設著不少花卉,爭奇鬥豔,幾珠蘭草,長勢喜人,讓這個房間看上去,生機勃勃,春意盎然。
兩個婢女,低著頭,小心的在給花草澆水。
其中一個婢女,偶然羞澀的抬頭望著太子的背影,怔怔的發呆。
而另外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婢女,則輕輕的推了她一下,然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那個婢女,急忙低下頭,將東西收拾上,小心翼翼的朝著倒退到了門外,然後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太子日日清晨都會背一個時辰的書籍。
這是他的老師,當朝閣老南宮偉宸給他佈置的課業之一。
身為儲君,豈有不學無術的道理?
尤其是有一個英明神武的老爹,還有不少虎視眈眈的手足。
不知為何,太子停下了背誦,而是出神的望著窗外的一株雪梅。
寒冬雖至,但是那一株雪梅卻開的格外美麗。
傲氣十足,用不像冰霜低頭。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哐噹一聲,書房的房門被推開。
太子當即皺起了眉頭,再他的府邸,何人敢如此的沒有禮數?
“殿下,出事了。”
這個時候,一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出頭,穿著一席紅色朝服官員,急切的在他背後說道。
太子緩緩的轉身,不由的略微感到驚訝。
站在他身後的,乃是他的幕僚之一——杜慶。
太子府不同於其他王府,在太子府又稱東宮,這裡便有一個小朝廷,只是這個小朝廷,只為太子服務。
杜慶便是東宮幕僚之一,出任詹事府少詹事,四品官職。
杜慶乃是太子的心腹之一,為人老練,足智多謀,但是今日這等慌張,便讓太子有些驚訝。
“杜大人,何時這般的慌張?”
太子略微緊張的問道。
“回殿下,昨天夜裡,和善親王和泰親王被威遠親王給抓了。”
杜慶急忙說道。
“什麼?”
太子臉色一變,當即將書扔到了書案上,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怒氣。
這是劉夏正式向他宣戰了,前兩次,都是他主出擊,而劉夏處在防守位置,而這件事,便是說明,劉夏要反擊了。
“這個野小子,膽子倒是不小。來人,備車。我倒要親自去問問他,他有什麼資格抓人。”
說道這裡,太子便怒氣衝衝的朝著大門外走去,只是,剛走到大門外,他便停住了腳步。
無數次教訓告訴他,衝動是魔鬼。
這顯然是劉夏的圈套,如果他今日去興師問罪,指不定劉夏又什麼么蛾子。
就在此刻,門外有管家喊道:“南宮閣老求見。”
“太師到了?快請。”
太子聽到這裡,頓時喜出望外。
南宮偉宸乃和薛閣老一樣,乃是內閣重臣。
位列三公之一,在朝廷之中地位,舉足輕重。
片刻功夫,便看見一個穿著一品大員朝服,年紀大約六十歲開外南宮偉宸進入房間。
這南宮偉宸,身材略微消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