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他自己屢屢出手把人打趴這件事,他也主動道歉:“我與兄弟手足之情,雖不如貴方師徒相護情誼深厚,畢竟相處多年,他一受傷,我情急之下便衝動了些,能夠取勝全憑僥倖,還請諒解則個。”
江湖中,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現在拳頭大的說“對不住你不要往心裡去”,三師父當然不敢說“你傷了人我將來要報復回去”這樣吸引仇恨的話——他還有徒弟要救,這些人都是一夥的,忍一時風平浪靜為妙。
雙方不求深交,至少表面上呈現一團和氣,這樣也就夠了。三師父也說了幾句場面話,心中記掛徒弟,便告辭出門。
王謝走進客棧大堂,就見小夥計顛顛跑過來幫他拿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這一荷包銀子可沒白使——他順手將藥箱遞過去。
小夥計看他揹著很輕鬆,接到手裡差點一個趔趄。
王謝樂:“拿得動麼?”
“拿得動拿得動。”
“裡面是我吃飯的傢伙,別看箱子不大,裝的全是銅鐵之物。”
“您不是大夫麼?我們這兒大夫隨身就帶個小箱子,比您這可輕多了。”
“你說的是內科,這外科還得算半個匠人,這些是工具。”王謝說話間已經上到二樓,“病人哪個屋?”
“神醫,我徒兒在這裡!”三師父探出頭來,正好看見王謝走向他這扇門。
——王大夫的鼻子對於病人的分辨,恰好比饞貓嗅出魚味,豺狼聞見肉香,那叫一個奇靈無比。
尤曲鐵上身不著寸縷,面上頸上弄髒的地方都清潔過了,創口露著,王謝拿藥箱這一來一返的功夫,房中腐臭之味已然擴散到令人聞之慾嘔。
王謝開啟自己的藥箱,拿酒洗手洗工具:“參湯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柴廣川端著熱氣騰騰的砂鍋奔過來——現出去抓藥自然沒這麼快,他靈機一動,之前郎中開的藥裡面有參片,直接挑出來煮了。
找兩個茶碗,來回倒騰,將參湯晾涼,王謝從藥箱裡拿出只鶴嘴壺,稍稍扳開昏睡中尤曲鐵的牙關,將又長又細的鶴嘴插入口中,直抵食道,參湯緩緩傾入。
隨後,王謝手一翻,又是一包迷藥,往尤曲鐵臉上一灑了事。
“火盆拿近些,照亮點。”
看看諸事妥當,王謝將藥箱放在觸手可及之處,小刀子小剪子小鉤子從酒裡面撈出來,往火上一過,吩咐:“你們倆,一手拿著白布,看見有血水流出來就趕緊擦,一手拿著鑷子,看見碎肉掉下來就清理掉,聽明白沒有?”
“明白!”這二人現今的感覺,彷彿回到少時演武場,聽師父訓導,既敬畏又緊張。
王謝俯下身,觀摩創口,忽然房門被人敲響。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本文沒有很那啥的江湖爭鬥,乃萌忘記這個是種田文了麼?了麼?麼?
而且是溫馨文啊強調一百遍。
作者理解種田文就是過小日子,不一定要真的去種田或者研究菜譜……
說到菜譜,明天無正文,更新食譜——番外:簡易版蟹粉獅子頭
☆、番外:簡易版蟹粉獅子頭
據傳;“蟹粉獅子頭”始於隋朝,當初有個名兒喚作“口口斬肉”。唐代郇國公韋陟宴客,上了此菜;乃是大肉圓子排成口口形狀;有如雄獅之首。賓客奉承韋陟戰功赫赫;當佩獅子印綬。韋陟甚為高興;將口口斬肉更名為獅子頭。
所以,其實,蟹粉獅子頭就是……口口……
其實口口不是一個敏感詞,只是為了懸念而設。
這兩字名喚——葵花。
“今日……我們還是……五花肉?”
“嗯;不是很確切,大前提的肉沒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