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看得見……還是,你喜歡在燈下……”
越陌抓起被子來矇頭,悶聲悶氣地道:“少爺愈發的油嘴滑舌了。”
“方才是哪個這麼積極的?”王謝將手從被子縫隙中伸進去,“我不跟你油嘴滑舌,你還想我跟哪個——嘶,怎地學會咬人了?”
越陌含著他的手指頭,輕輕磨牙,最後還是含含糊糊,小聲道:“少爺喜歡的話,燈下……也可。”
“……睡罷。”王謝另一隻手把被子從越陌頭上掀開,兩個人這才老實合上了眼睛。
在墜入黑甜之前,王謝想起最後一件事:“我們這間屋會不會有人偷看?”
“屋內自然有封閉的渠道。”
“……果然算無遺策。”
“過獎過獎……”
躺在床上繼續訴衷腸,訴完衷腸安然入夢的他倆,全然不知隔壁情況又有些變化。
林虎峰被這麼一撞,拿涼手巾再一冰,剛剛起立的林小虎再次躺下,縮成一團。
“會不會撞壞了啊……”林虎峰被撞得眼淚都出來了,疼的。
那裡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突然這一下子可真疼得受不了。
“你別哭,別哭啊。”裴回第一次看見林虎峰紅著眼角掉眼淚,委實嚇得不輕,“我給你看看,不會壞的。”
“這是被撞的,不是我要哭!”林虎峰眼淚花花,拿手背抹抹眼睛,“哎喲你快點看看……”疼痛稍減,他才敢鬆開手。
裴回端過蠟臺放在一旁,也顧不得拿手帕墊著了,直接三根指頭去拿,剛剛一碰,林虎峰就叫疼,他只好把頭湊近仔細觀察。
——就是這個姿勢,叫王謝好一通誤會。
“沒破皮,也沒腫……緩緩就好——這樣,你要實在覺得很疼,我扶你先去床上躺好,扎幾針止痛……”
“不、不要扎!你你不是隨身帶著藥麼,給我上點藥。”林虎峰不忘討價還價。
裴回為難道:“那個地方十分脆弱,我帶的外傷藥用了你只會更疼,要不我找重芳大哥來……”
“——別!千萬別!”林虎峰反應極快叫道,藉著裴回的手,從地上站起來,硬是彎著腰夾著兩腿挪到裴回的床上,不忘哼哼唧唧地道,“今天的事,事關尊嚴,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
裴回應道:“好,不說,不說,你躺下。”事關尊嚴嘛,他懂。
沒敢吹熄蠟燭,裴回也上床躺著。他幾人都住在景秀樓最好的房間,裡面的床一向不吝惜木料,做得又大又結實,林虎峰弓著腰蜷著身子,幾乎橫躺,也不過佔了半張床,餘下部分足夠裴回大大咧咧伸展開手腳睡得愜意。
剛安靜沒多久,疼痛稍減的林虎峰又不安分了:“哎,容翔,你說,我會不會以後都起不來啊?”
“不會。”
“可是它軟了。”
“等不疼了還能硬,真的,我是大夫,我保證。”
反正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已經被裴回看到了,林虎峰也就不在乎了,湊近聊天:“容翔,都說第一次很疼啊,我除了被撞疼了以外,怎麼沒覺得疼?”
“你那不叫第一次,第一次的話會有一點疼,女孩子的第一次才是很疼吧。”裴回強忍著睏意,給林虎峰解釋,“接受方的第一次,那裡沒有被開墾過,就好像你用一根粗棍子去捅個小洞,她當然會覺得更疼。”
“為什麼我不叫第一次?”
“應該指的是放進去,而不是蹭蹭就完事。”
“啊?難、難道我連第一次都不算?”
“嗯。”
“完了,更丟臉了——容翔你一定要發誓,今天的事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發誓,我發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