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北京嗎?你怎麼下來了?”
我說:“我,頭很痛。”
老婦人問:“你吃過飯了嗎?”
我說沒有,於是她就把一些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在此之間,我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想曾祖是看天在下雨,就沒事可幹的呆在家裡。其實他應該喜歡太陽的,因為我看得出來,從小我是看著他一點點老去,像夕陽落下一樣。曾祖不知道現在的太陽有多毒,我跟他說過,臭氧層有個大窟窿。可他是個老人,聽不懂什麼是臭氧層,所以不知道現在的太陽曬多了會得面板癌,好在在他去世時不是因為面板癌,看來是我過慮了。其實,太陽對晚年的他已經是離不開了。
我吃著剩菜剩飯,想起自己的病情,頭依舊痛得厲害。可是我到天壇醫院檢查時,醫生檢查不出什麼病情。那時我還以為自己快不行了,病情開始惡化了。的確,我是生病了,但不是想像中的頭腦裡有什麼東西,而是精神分裂症。
我打算在老家度過餘生,這裡養育了我,生我的地方也是這裡,唯一不同的是那太陽有些毒辣。
我在老家像曾祖一樣曬著太陽,然後就是吃飯看書。在北京出發來老家時,我就在王府井的新華書店買了三本書,這三本書是我自認為可看的。分別是季羨林的《清塘荷韻》,《徐志摩詩集》,還有丹。布朗的《達芬奇密碼》。《清塘荷韻》是我隨便挑選的,而《徐志摩詩集》是我想詩化自己的文章的願望的一種表現。說到文學,我就覺的寫文章不應該執著於故事情節,而更多的放在文字裡。《達芬奇密碼》是我看過最好的商業文學,是我高中時一個同學說過他寫得很好,而且這本書當年的確很紅,因此三本中,我認為就屬他寫得最好。我看了《達芬奇密碼》時,我的爺爺奶奶因為聽聞我回老家了,從北京的店鋪裡千里迢迢趕了下來。那年是二零零四年,我的大災大難年。
曾祖不明事理,以為我輟學了,姑且是輟學了,因為我連高二都沒上完,就嚷著頭疼,上了北京看醫生。他把我罵了一頓,而我什麼都沒聽清楚,他說的是家鄉的方言,而我有不會方言,這點老是讓本地人笑話我。他說的有些話,我至今能記得,儘管不是原來的本意。他說:“人是離不開書的。”後面,我迷糊了一下,想:我是個將死的人了,跟我講這些有什麼用。接著,他又說:“學習很重要。”我又迷糊了一下:我快死了。而後,他又說:“孔子不是說了許多大道理嗎?你不懂嗎?”我點點頭,這句我聽懂了。然後,曾祖侃侃而談,他用他的方言使我一個字都沒聽懂,我只能點點頭說明白。
我的幻聽很嚴重,儘管當時的我還不知道這是幻聽,以為是某個特異功能的人和我心靈感應。我叫那人為老爹,因為我覺得他什麼都懂,就這麼叫了。有一次,我問他:“我小時候撒過一次謊,是我記憶中第一次,是哪次?”
他很客氣地回答道:“那次你作業沒做,老師問你為什麼。你拿出一支簡短的鉛筆,哭著說,我家很窮。結果老師原諒了你,以為你沒有筆寫作業。其實,你家是小康之家。“
“我服了你了。”我無奈地回應道。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第二節
有時候,他很討厭,二十四小時都會盯著你,看你吃喝拉撒,你不得不時時刻刻做到最好,因為做得不好,他就會笑話你,甚至好不客氣的斥責你,用得語言又不吐一個髒字。我有時真得很傷心,又對他無可奈何,微微的有一些敬意,但更多的是討厭。他在我睡覺時說,洗澡時說,看電視時說。基本上他是個話匣子,什麼都說,說得你心煩他也不會煩。而且他美其名曰是為了我好。我有時真地想殺了他,可是又找不到他的人。他是人嗎?我想。他說他是,而且確有其人。我開始也相信了,直到我吃了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