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吃他這一套,當下一伸手按住他滑蛇一樣不老實的手,似笑非笑地嗔道:“大爺也不用哄我了,您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在城南置了處宅子偷養了對姐妹花兒麼,聽說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嫩得都能掐出水來,您有了她們,哪還能想得起我來啊?”
戚亦竽正得趣,卻被她按住了手,又見她媚眼如絲,那一種嬌媚入骨的風情,是宅子裡那兩個青澀的小丫頭比不得的,當下更是心癢難耐,又是賭咒又是起誓的,“寶貝兒,真是冤枉,我這幾天都忙著我妹妹的事兒呢,連她們的面都沒見上一見!”
倩霓心內自然不信,卻也知道不能拿喬太過,於是笑著放鬆了鉗制,那戚亦竽的手便立刻又往更深裡鑽去,越發的放肆起來,一面又噴著酒氣不斷纏著她親嘴兒。
那倩霓一面使著巧躲著不讓自己真正吃了大虧去,一面笑得酥媚,“誰不知道大爺的妹妹嫁了大名鼎鼎的紀慕恆,紀少爺可不像你們,人家對太太那可是一心一意的,從不往風月場上沾,就是生意上磨不開,陪人來百樂門應酬交際的,人家也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哪像你這麼不老實,憑誰提到紀太太不是隻有羨慕的份,她能有什麼事兒?”
“我那妹夫就有你們說得那麼好?我告訴你,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他自個兒還不是在城外蓋了棟小樓,十天半月的長住著,誰知道那裡面藏了幾多嬌?”盛亦竽聽到倩霓贊起了紀桓,老大不樂意起來。
倩霓笑了出聲,“就是報紙上都登過的那棟西洋風格的小樓,叫,叫‘醒園’是吧,我記得,說是紀少爺親自設計的,不知道有多好呢,卻偏偏被你說成是金屋了。”
戚亦竽鼻子一哼“不就是蓋了棟房子,稀鬆平常的事兒,也值得上報紙?”
“可是我聽著只要是提到醒園的,就沒有不誇讚的,都說紀少爺不愧是出過洋的人,這品味可真是沒話說,那屋子,那花園,可真是標新立異美輪美奐的,只可惜他都不讓人進去的,大夥兒也就是遠遠的在外圍看個熱鬧了……”
“他現在就是放個屁都有人說是香的!”
那倩霓本想借這個機會纏著戚亦竽帶她去“醒園”看看,卻不想話還沒說完便被戚亦竽煩躁地打斷了。
他可真是受夠了,這些天一直在外面張羅著妹妹的事情,原想著不靠紀桓就憑他自己,也是能把亦笙救出來的。
卻沒想到忙裡忙外的,又是陪笑臉又是花錢,卻根本連一點兒訊息都打探不到,就更別提是將她救出來了。
這些日子他錢沒少花,卻都算是白白打了水漂了,那些個王八蛋,要不就不肯見他,要不就敷衍他,更有的就直接跟他說,等紀桓回來再一起從長計議,好像跟他戚亦竽就沒什麼可談的一樣!
就連想在這溫柔鄉里麻痺放鬆一下子,懷裡的女人卻盡說著那小子的好話,這怎麼能不叫他窩火。
見他發脾氣要走,倩霓倒是愣了一愣,這戚亦竽的脾氣早就被她拿捏了一個準,收拾得服服貼貼的,平日裡比這更放肆的話說出來,也沒見他惱的,怎麼今兒個就長了氣性了。
於是忙將身子貼上去,摟了他的脖子喂他酒喝,一面嬌嬌嬈嬈地開口道:“這是怎麼了,發那麼大的火,原想著他是你妹夫這才奉承幾句的,倒是把這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你要不高興,我不說便是了,咱們兩個人好容易見一次面,倒叫個外人攪了興,有什麼意思呢?”
那戚亦竽本就是個耳根子軟的,見她這樣,早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然而卻畢竟經過了剛才那一茬,原先的那些花花興致也敗下來不少,又想到小妹妹此刻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他雖嘴裡不肯承認,心中卻也是想著的,若是紀桓在的話,說不定小笙早就沒事兒了。
“怎麼了,好好的嘆什麼氣呢?還不肯理我?”那倩霓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