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她是在擔憂,我氣急之下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也或許,她有更殘戾的陰謀在醞釀。
我卻對那個微型的智慧小東西格外感興趣,那東西不是裝在杜克體內的微型起搏器,而是一枚竊聽器。
半夜,我坐在書房內,一股清冷的涼意從背後襲來。
“你在聽什麼?”
是威斯勒?
“你嚇死我了。”我按住胸口,嗔怒白他一眼,才鬆一口氣。
他順勢擁住我,冰冷寬闊的胸膛像是在山泉裡浸過的石頭,帶著清涼的百合芬芳,唇又邪肆在脖頸上蹭著,“老婆,春宵苦短!”
他就知道春宵!大白天忙公務跑的不見人影,晚上一回來就賴上~床。
“我在偷聽別人嘿咻!呵呵……”抬手,將另一隻耳機放在他的耳畔,“聽聽這嬌嗔是不是媚人心骨?”
“呃?”他丟掉耳機懲罰似的在我脖頸上啃咬,“你好像是在諷刺你老公我能力不夠,沒有滿足你,才聽這種東西消遣。”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這麼來的。
“不聽真的有點浪費耶,你真的聽不出這裡面的女人是誰?”
“是個熟人?我身邊的女人可不太多,你也不會再有其他什麼情敵了,幹嘛還鬼鬼祟祟做這種事?”他又笑了一下,擺給我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啊哈,你不會是在偷聽絲婭王后和靈尊吧?”
我強行將耳機按在他的耳朵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因為顏色不同顯得更加清冷詭異,“是她?”
“你現在應該去找納里斯,看看你親愛的老爸是不是正夜宿王后寢宮。”
他轉身便不見了蹤影,我的耳機裡卻沒有了聲音,奇怪,剛才還有的,就算已經告一段落,也應該有交談聲才對。
“綺瑟,嗨,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我手上的耳機墜地,慢慢的轉身,看到一個身著黑色睡袍的人——狄風!
看他凌亂狂野的長髮和鬆散的袍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剛才就在佩姬的王后寢宮偷~情。
“剛才聽得心癢難耐了吧?不如我們試一試?”
我的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這根本就是調虎離山,隔了這麼遠他都能感覺到威斯勒離開?!
“狄風,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的記憶力可不怎麼好,我好像告訴過你,我要報仇!靈族王就算改叫靈尊,還是我的死敵,要了你,會讓他痛不欲生吧?”
“你怎麼可以有這種卑鄙的想法?你和靈尊的恩怨與我有什麼關係?有本事你就去殺了靈尊!”
我受夠了他的仇殺,兩百多年前,他為復仇和千代惠子陰謀害我前世難產,為什麼我轉世為人也不肯放過我?
“對了,你親愛的威斯勒也早就把我惹急了,他讓那個該死的清餚每天都攻擊我,我也該小小的挫傷他一下。”
前兩天清餚來時,威斯勒只不過對他說了一句,狄風會殺我而已,他怎麼會每天都攻擊他?
狄風突然靠近,迅猛的像一陣颶風直撲過來。
我驚叫一聲,手上卻憑空出現一把銀亮的長劍,牽引著我的手臂迎敵直刺出去。
他右手臂被刺傷,嘶吼著戒備退了一步,“你竟然有武器?”
我自己也不解為何手上會突然出現一柄長劍,而且和夢境中綺瑟用過的一模一樣。
緊張的雙手握緊長劍,卻才發現,這東西有點重,我壓下驚懼提醒,“你的傷口再不救治,就會潰爛,被靈族人的劍刺傷,可比一般銀質武器的傷更重。”
他陰邪的冷笑,左手化為猙獰的利爪,直接抓向傷口,“公主殿下擔心了,我的傷,沒有大礙!”
他就那樣直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