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陵園中,唐昭站在碑前。
“抱歉了隊長,本來是給你帶了煙的,只是……半路上八小心弄丟了,今年你就稍微湊活點吧,希望之前送你的煙你還沒抽完……反正每年嫂子來的時候都會叮囑你別抽菸,這次就算我幫嫂子一次。”
“趙大廚在下面是八是天天給你們開小灶?之前他做的兔肉老香了,只是可惜你沒能吃到。”
“卡繆那娃子今年應該差八多也三十了吧?在那有沒有看上哪家姑娘?沒有的話隊長你可得多催催,我可是把那小子當做弟弟看待的,要是這把年紀還八給我找個弟妹,等到時候我肯定要揍他一頓!”
唐昭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著難得一見,充滿溫柔的笑容。
他抬起頭,面對太陽閉上了眼睛,彷彿回到了那天,右手食指不自覺的顫動。
他沒跟任何人詳細說起那天發生的事,這是他給自己的懲罰,作為唯一的倖存者,他決定要一個人承受這些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不敢。
他不敢去面對隊友的家人,不敢去面對他們的責罵、哭泣和蕭然落寞,以及他最害怕的——釋然。
右手的食指再次不自覺顫動,如果他當時能再瞄準點,如果他的子彈直接穿過了那個人的頭,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
五人一鳥躲在不遠處,葉臣鑫將聽到的聲音轉述給其他人。
“話說,我們為什麼在這裡?”葉臣鑫忍不住問道。
“不是林心提議的嗎?”張淩馳道。
昨天他們遊玩回來後,看到了正在拆繃帶的唐昭,於是林心就提議,今天和唐昭一起來吧!
“我知道,只是……我們為什麼要躲著?”一起來的意思難道不是和唐大叔說一聲後跟他同行嗎?為什麼他們會一路尾隨唐大叔,然後現在還要在這躲著啊?!
“難道你還沒想明白嗎?”林心一本正經:“如果唐大叔知道我們的存在,肯定會有所拘束的,到時候就不能抒發真情實感啦!這可是一年只有一次的重要日子啊!”
張凌凌和愛麗莎點頭附和,她們三個已經是同一陣營了。
“那我們為什麼要過來?”葉臣鑫這話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反正他是絕對說不過林心的。
“那個是?”葉臣鑫突然注意到樓梯上一個人,那是一位五六十歲的婦人。
她雙鬢泛白,雖然看起來有些許疲憊,面色卻充滿了精氣神。
她身上獨特的氣質,讓葉臣鑫一下就注意到她。
“那個人……”張淩馳再看到那位婦人後,想起了出來前老張曾囑咐過他的事。
“葉臣鑫,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
唐昭的能力感應到不對勁,怎麼人好像突然多了起來?
等他睜開眼,回頭看去的時候,突然呆住了。
身後只有一位婦人。
眼前的婦人雖比他記憶中衰老不少,但大致的樣貌沒變,尤其是身上大家閨秀般的氣質。
唐昭的喉嚨突然哽住了,那位婦人也就這樣看著眼前壯碩的男人,腦海中有什麼深沉的回憶正在湧起。
半響,唐昭才開口,聲音不自然道:“嫂子。”
隨著這一聲,眼前男子的身影逐漸與回憶模糊的樣子中重合。
“小唐?”婦人不敢確定。
此時此刻,唐昭想要立刻否認,然後逃離這裡,但他還是顫動的應道:“是我。”
“真的是你?這麼多年沒見,你比以前壯了好多,我差點沒認出來。”短暫的寒暄後,婦人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還活著?”
唐昭知道,終究逃不過這個問題,當年雄獅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