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哈哈笑著掐他的肩膀搖晃說:“行啊,咱們相互慰藉慰藉……”
那幾個變了臉的男孩已經頻頻使眼色,還重重咳嗽,但揹著我玩的那兩個卻總也沒發現。我抱著手臂淡淡一笑,說:“呦,說什麼呢怎麼熱鬧,不介意我加入吧?”
那兩人明顯頓住,公鴨嗓男孩慢慢轉著脖子看向我,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鄒國濤反應快點,忙站起來,堆了笑,眼神閃爍說:“張,張醫生,您,您也來這吃飯啊。”
“是啊,不來這不就不能巧遇你們了,”我笑了笑,視線慢慢轉到他們在座的五個男孩身上,看到誰,誰都不自覺露出尷尬的表情。我掉轉視線,看向鄒國濤,偏頭笑說:“剛剛玩得挺好的啊,怎麼不繼續,繼續啊。”
鄒國濤臉上漲紅,吶吶地說不出話來,我走上一步,看他們桌子上擺著可樂,不覺笑說:“口渴了,借你們一杯飲料喝喝。”
公鴨嗓男孩立即拿起一邊的一次性杯子給我倒了,恭敬地遞過來說:“張,張醫生您請……”
我接過,朝他笑笑,說:“謝謝。”
然後我舉起杯,說:“來,你們到心外科實習,我這個前輩也沒什麼好說的,借個可樂,祝各位前程似錦。”
在場的幾個男孩顯然不知道我想幹什麼,都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我把杯子舉到鄒國濤這邊,手慢慢鬆開,整杯可樂立即倒到他身上。
鄒國濤驚跳起來,忙不迭地抖水,我笑了笑,丟起桌上的紙巾到他身上輕聲說:“對不起啊小鄒,老孃們了就這樣,杯子舉高了手抖,你擔待點。”
然後我又看向那個公鴨嗓男孩,他就是今天跟著我的實習醫之一,我直直看著他,看到他眼神不敢與我對視,然後我淡淡地說:“做了手術那兩個老人不能有效排痰,你想辦法幫他吸吧,儀器吸不出來,你就用嘴,每個偉大的外科醫生都是這麼訓練出來,想來你也不會有意見。”
他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卻不敢反駁。我又看向在座另外三個人,點了點頭,說:“你們幾個,這次病歷做得不規範,重抄。抄完後就去採集一下病患的糞便,送去化驗,明天下午以前把結果擺到我辦公桌,沒問題吧?”
他們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
我轉身又看向鄒國濤,他衣服上大片可樂漬,這樣穿回科室註定要出醜了。我滿意地點點頭,問他:“你今年幾歲了?”
鄒國濤敢怒不敢言地閉嘴不答。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有二十六了吧,你知道我二十六的時候在幹嗎?”我淡淡地說,“我已經能在教授監督下獨立完成一臺難度中等的手術,而你,只是一個體外迴圈,你還得走這些歪門邪道才擠得上。”
我說完,轉身就走,忽然聽見那個公鴨嗓男孩在背後嘀咕了一句:“什麼嘛,簡直是公報私仇。”
我轉過頭對他一笑,點頭說:“你說對了,老孃們還就愛公報私仇。”
他臉色一變,在看到傅一睿從裡間陰沉著臉走出來時,臉上不自覺露出害怕的神情。傅一睿什麼也沒說,直直往前走,他在路過鄒國濤身邊時停了下,掏出錢包,抽出兩張一百塊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冷聲說:“花的錢。”
“傅,傅主任……”
“我希望你知道我跟你之間隔了多少級。”他淡淡地說。
“對不起,我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
傅一睿搖頭說:“沒什麼,我早想給張醫生送點花,剛好你替我送了,這是你的辛苦錢。”
鄒國濤臉色變白,傅一睿冷冰冰地說:“有時候送花這種事,也跟一個男人的檔次級別有關,不然一束花遞出去,只會造成女士的困擾,明白?”
他在鄒國濤沒反應過來之時,朝我走了過來,我衝他搖頭笑了笑,他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