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算了。
一切都算了。
三年的反覆期待,又反覆放下,早就沒什麼期待了。
人啊,還是要看的開一些比較好。
他現在很喜歡活著,他的生活裡有很多樂趣,他可以在秋季末隨手撿著松果,也可以夏末挑挑選選折下小蓮蓬,做些木質的簪子,又或者是珠飾吊墜。
尤其是在某個閒適的午後,曬著太陽看看書,又或者種菜澆花,都是他的樂趣。
好好活著,為自己而活,即是他當下的願望。
玉瓊琚拉住李蓮花的手,道:“如果這些事你是放下了,我便不去追究他們曾經對你的傷害,如果你只是算了,我自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夜不能寐。”
李蓮花反握住玉瓊琚的手,抓的手心出汗,張口幾次,才猶豫不決道:“我想先趁著還有時間,找到師兄的遺骸,你會陪我去嗎?”
他沒有正面說放下,也沒有說算了,如果是過個幾年,他可能會活得更通透些,但現在不行,他沒辦法做到完全釋懷。
“好啊,我會陪花花找到單師兄的‘遺骸’的。”
玉瓊琚咧嘴笑笑,乾裂的唇上滲出一些血絲。
遺骸嘛,指定是會有的。
“那這把劍要叫什麼?”
李蓮花輕輕瞥了一眼玉瓊琚,目光中滿是對那把劍的喜愛。
“彩虹小花花吧,可以讓每個死在這把劍之下的人咽不下這口氣。”
玉瓊琚撓了撓頭,他起名字相當差勁,甚至他一度覺得連沈確這傢伙文化水平都比他高一些。
李蓮花抿嘴,懷疑的看向玉瓊琚,似乎在問他是認真的嗎?但玉瓊琚回看的眼神,讓他明白,這人是認真的。
“就叫端月吧。”
昭昭雲端月,此意寄昭昭。
李蓮花的眼眸接連閃了幾下,如果可以,他更想能與玉瓊琚一直陪伴彼此。
玉瓊琚點頭,打了個哈欠,還要說些什麼,但又連上一個哈欠讓他被口水嗆了一下,一陣猛烈咳嗽。
李蓮花眼角微微彎了彎,輕拍著玉瓊琚的後背,道:“玉神醫有時間也不給自己調養調養,如果是剛遇你時這樣子,我可不會放心你給我下針。”
“唉,這不是忙嘛,都不英俊瀟灑了,讓花花嫌棄了。”
玉瓊琚故作落寞的樣子,靠在李蓮花的胸口處。
“那便趕緊休息,少貧嘴。”
“啊?只是這樣嘛?”
玉瓊琚視線黏黏糊糊的落在李蓮花腰腹的位置,眼睛裡流轉著某種意味深長的情緒。
“好了好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李蓮花終是抵擋不了玉瓊琚的視線,搓了搓他的頭髮允許了。
早休一夜,第二日玉瓊琚的精神也足了一些,現在南陽郡的人手也充足了很多,管理起來井井有條。
“你們這裡什麼事?”
一位穿著黃色勁裝,騎著二八大槓的英俊青年漂移到門外。
這位就是買了車的那位仁兄。
玉瓊琚將一疊書信塞到他手,說:“送到南陽郡府,王瑾瑜公子手上,要快!”
“一切交給我瀟灑哥!”
將信紙裝進布袋中,那人又蹬車飛速騎行離開。
看著他黃色風馳電掣的背影,玉瓊琚陷入了深思,第一代美團難道要成立了嗎?
那信紙裡面是他關於不同疫症該如何診治的方法,也有他們在疫情之下是如何解決分工的措施,希望會對那群人有用。
也希望那群人能少打擾他們。
“你們這瓊琚樓什麼意思?憑什麼是我百川院的人求藥就要收費?!”
街上走來五個人,為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