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兀自說著。
側頭去看兩人,人手半個蘋果,一邊吃著一邊翻著桌案上的書本。
倒是不像來破案的,而是出來春遊的。
“喂,我說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話!”
方多病走過來,看著兩人無所事事的樣子,心中一陣惱怒。
“小屁孩,跟長輩說話還是要有禮貌些。”
李蓮花用手敲了敲方多病的額頭,無奈搖頭。
也不知這些年百川院到底是怎樣教養弟子的。
“你們二人看著並不比我大多少,憑什麼叫我小屁孩?”
方多病氣鼓鼓的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剛被李蓮花敲過的地方。
“那考考你,除了剛才我們說的,你自己又能從這具屍身上看出什麼?”
將書合上,玉瓊琚一手杵著下巴,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方多病,問他。
“我,我再看看就知道了。”
方多病甩了甩馬尾,繞著金像走了幾圈,時不時又用餘光偷看兩人,忽地咦了一聲,道:“你們二人快過來瞧,他的嘴巴怎麼這麼腫?”
伸出手在那唇上一抹,金箔上夾雜著一些黑色,驚道:“我明白了!他這是死前受傷,兇手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多刷了金箔遮蓋住。”
李蓮花微微頷首,指了指那金像說:“還算不錯,你去把他後背上的金箔刮下來,看看還能不能在發現些什麼?”
“為什麼你們不去?”
方多病嘖了一聲,表示抗議。
“因為這件案子本身與我們二人沒什麼關係,只是來幫你,你不好好謝謝我們二人,請我們吃頓飯就算了,還要讓我們去幹苦活?”
玉瓊琚挑挑眉問他。
方多病側頭皺眉。
不對勁。
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哼!就當小爺心善,讓讓你們這兩個老傢伙!”
方多病哼了一聲,繞到金像身後,拔出劍刮蹭著金像背部的金箔。
隨著金箔的颳去,一個烏黑的掌印露出。
“五毒掌?”
方多病覺得這掌痕眼熟,驚疑出聲。
“你認得?”
李蓮花問他。
方多病見兩人看他,微抬下巴,心中有幾分得意。
兩個老傢伙,可算有你們不認得的了?
“這五毒掌,是金鳶盟奔雷手,辛雷的成名絕技,十年前金鳶盟被滅,教中的大部分人都被百川院所抓,但還有些漏網之魚,這辛雷就是其中之一。”
方多病與二人解釋著。
玉瓊琚伸了伸腰,有些懶散,道:“要知道你們院中刑探如此無用,還不如讓我買下來了蓋茅房。”
李蓮花用手肘懟了懟玉瓊琚,斜眼夾了他一眼。
“你說什麼!”
方多病的眼睛瞪大,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揮舞著雙手,硬壓著嗓門說話。
玉瓊琚眼睛微眯,並不甘示弱,道:“就是你聽的那個意思,就是覺得百川院的人沒用!”
“那我們打個賭!如果靈山這一案我先破解,你就向我們百川院道歉!”
方多病臉色更加難看,眼睛裡燃燒著憤怒的怒火。
“憑什麼?你的案子,跟我賭什麼?”
玉瓊琚別過頭不理他。
李蓮花緊抿著嘴,各看了二人一眼,無奈道:“好了好了,可別再爭了,我們還是先去掌門昇仙的地方去看看吧。”
方多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衣袖一拂,氣沖沖的走了。
“你啊,逗弄一個孩子像什麼話?”
李蓮花用手點了點玉瓊琚的胸口,語氣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