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朝臣之間若是有矛盾糾紛,都是上奏給皇帝或者由其他高階官員調解。
但玉瓊琚身份很尷尬,不屬於官員,也不是很屬於江湖人士。
他也不上奏跟你互相彈劾,他就是單純晚上砸窗戶,不讓人好好休息。
可問題是他們每日上朝是晨於上畫卯,至暮畫酉,就是早上五七點至晚上五七點。
每天早朝累死累活,整天提心吊膽著自己的一言一行,下朝還得應付這膈應玩意。
而且還不能私下聯合給這玩意弄死,畢竟皇帝還對人另眼相待。
後來乾脆都選擇明哲保身,既然皇帝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別怪我們這幫臣子又聾又瞎。
倒也有欺軟怕硬的,不敢言語玉瓊琚,只敢蔑王瑾瑜婦人淺薄,在外拋頭露面,日後定不能為賢妻良母。
玉瓊琚知道後便又諷了回去。
道他們所謂的賢妻良母,不過是賢奴良隸。
世間列了諸多荒謬的規則來拘束女子,用三綱五常來折斷她們的羽翼,最後又要用莫須有的“賢妻良母”來評定她的一生。
罵了一頓後,玉瓊琚還不解氣,便打算出書繼續抨擊。
一開始是計劃寫女官入仕,但發覺涉及政黨,很容易被扣上蓄意謀反的罪名,便又改寫巾幗女將。
於是玉瓊瑤曾經創作的這本《天日昭昭》便在此方世界問世。
這本書一經推出便引起軒然大波,多是說書中內容離經叛道。
某些窮酸腐儒又以三從四德,女德女戒批判他。
玉瓊琚統一回復:人在瓊琚樓,不服來辯。
也有一君子得玉瓊琚所意,道了句:“君子立世,不分男女。”
玉瓊琚給他點了個贊。
而在玉城、金鴛盟總部等地方,玉紅燭、角麗譙這些人看過書後也給玉瓊琚點了個贊。
大部分的人都對他存有一種很複雜的態度,討厭被他破防,又喜歡他帶來的新鮮感。
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被他們所理解的,但要是一段時間內沒有玉瓊琚的訊息,又總想看看他最近幹了什麼,從中獲取一些快樂。
就很奇怪。
而玉瓊琚那裡,發帖之後的半個月都沒人來瓊琚樓尋他,再有人登門拜訪的時候是一自稱百里扶綏的巾幗女子。
她與書中的女主同名同姓,甚至也是自幼習文練武,騎馬射箭,只是後扮作男裝入了軍營。在邊疆四五年,她屢立戰功不斷擢升,曾多次擔任先鋒,頭戴面具橫刀立馬出入敵軍,所向披靡無人能擋,是令夷人聞風喪膽不寒而慄的開山莽將。
如今有任回了這都城,城中關於那書本的傳言落入她耳中,好奇之下也便差人尋了一本,看過之後只道人生若能得此知己,死而無憾。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文人墨客能寫出這樣的話本小說,於是她便在結束了朝中議事後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玉瓊琚知道了她的來意後,邀她入座,同她說明了此書並非他所撰寫,而是他的姐姐玉瓊瑤,並也委婉的透露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百里扶綏愣了許久,似乎理解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意思,平靜的點頭。
玉瓊琚鮮少與外人獨處,唯那一宿與百里扶綏坐於院中徹夜長談。
月光灑下一地清輝, 投射出樹的淺淺光影,微風輕拂,月光與樹影下婆娑的橫斜疏影,又似兩人斑駁的心。
一人想得家中夜深坐,還應說著遠行人。
一人感慨文章已滿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愴然。
兩人的心境不同,卻又聊了許多,不過也都是圍著玉瓊瑤來說。
晨光熹微,百里扶綏站起身問他:“如果是你姐姐,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