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陣熱意。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李蓮花覺得玉瓊琚在說出少師二字之時咬音極重。
“我知道。”
“嗯。”
玉瓊琚回應一聲,靠在李蓮花懷裡,看著臺上肖紫衿十分自然親暱的攬過喬婉挽。
喬婉挽亦沒有反感。
方多病站在玉瓊琚身側摸了摸發痛的肩膀,總覺得剛才李蓮花過來的時候撞他一下是故意的。
笛飛聲搖頭,深邃的眸子垂下,不知在想著什麼。
少師劍重現天日,百川院揚言,誰能奪下今日的彩頭,便可親試少師。
此話一說完,臺下武林中人直接沸騰而起。
“你等著,待我贏了彩頭給你見見少師的威風。”
方多病衝玉瓊琚一笑,飛身往高臺上縱去,與此同時,四面八方那或是仰慕或好奇的武林人士也跟了上去。
“玉神醫不去瞧瞧?”
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落到玉瓊琚面前,玉瓊琚揉了揉眼,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看清來人微微搖頭:“文官不會武,待你們誰取來了賞我一眼便知足了。”
玉瓊琚主打一個隨機應變,各種胡話張口就來。
“那阿水一會取來給你看。”
說著黑衣少年便朝那高臺飛去。
“玉神醫……”
“神醫……”
“玉郎~”
陸陸續續也不知多少人從玉瓊琚身邊經過,總有幾個會停下與他寒暄幾句。
玉瓊琚被吵得頭疼,乾脆把李蓮花的衣襟拉開一些將腦袋鑽了進去。
世界頓時清淨了。
溼熱的呼吸一下下的打在李蓮花的胸膛,李蓮花輕輕撫著懷中人的長髮,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光天化日之下將一個男子摟在懷裡有多麼的不妥。
前幾日這人還能扯個藉口說是熱症未好才嗜睡沒胃口,如今倒是破罐子破摔連藉口都懶得找了。
心上人的異狀,他又怎麼會察覺不到?
但玉瓊琚身邊的人有些問題,李蓮花還不知道那些人的意圖,不能打草驚蛇。
“阿玉嗜睡的症狀越來越嚴重,這麼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所以我說讓你直接問他,幹嘛還要兜個圈子查來查去弄那麼麻煩,有誰要對他不利殺了便是。”
笛飛聲皺眉,見又有人靠過來上前一步,擋在李蓮花和玉瓊琚身前。
“阿飛,如果什麼問題都是武力所能解決的,我至於現在這般畏手畏腳嗎?”
“尚且他現在要看的是我願意在他身上花多少心思精力,而不是讓我什麼都去問他,那樣的關心他不要。”
畢竟伸手要來的和主動給的不一樣。
李蓮花的聲音放的很輕,擔心擾到懷裡的人。
笛飛聲抿著嘴角,不懂這些情愛裡的彎彎道道,只覺得玉瓊琚這是在作賤自己的身子。
世界上男人女人多的是,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況且連他一個武痴都覺得玉瓊琚這人心思多的可怕,別人對他的圖謀又怎會沒有防備?
“晚上你先護著阿玉回去。”
白日裡了無和尚定是與阿玉聊了些什麼,玉瓊琚不會告訴他,那也只能去了無那問問了。
“知道。”
笛飛聲點頭。
高臺上,方多病被幾人圍著,眼見香要燃盡,情急之下將繡球擲向李蓮花那邊。
“接住!”
流蘇繡球被李蓮花穩穩接住,見方多病和那黑衣少年瘋狂衝他眨眼揮拳頭,無奈一笑,將懷裡的人撈起,繡球塞到他的手中。
就在此時江鶴白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