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春扯了扯花南枝的衣袖,笑道:“你看,跟咱兒子小時候一樣,又聰明又可愛。”
花南枝眉頭微擰,看著玉溪春不說話,玉溪春眼瞅著她表情複雜,陷入沉默。
玉瓊琚也不給自己老爹求情,剛才還拿他跟狗比來著,側頭去看莊有隨,問:“莊叔,這狗你從誰家偷的?”
小時候莊有隨就忽悠他叫乾爹,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後來長大了玉瓊琚覺得這麼叫太彆扭,尤其是去商場或者出去玩的時候,別人看他們的眼神都很奇怪,後來就打死也不叫乾爹了。
“四兒~你瞅瞅你這話說的,簡直太令人傷心了!你乾爹我是那偷雞摸狗的人嗎?還有,你剛才管誰叫莊叔呢?怎麼還給我降輩了!”
莊有隨說著還用手捂著胸口的位置,做出心痛的模樣。
玉瓊瑤給了玉瓊琚個眼神,意思是快哄吧,要不然嘟嘟沒個頭。
玉瓊琚沒接受明白訊號,看著他手捂住的位置,強調道:“叔,那是你的肝,心臟在上三指的位置。”
“啊!我不聽!小四就是跟我生分了,不認我這個乾爹了!忘了當初是誰給你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了!”
莊有隨閉上眼睛,捂起耳朵瘋狂搖頭,搖著搖著yue了一聲。
玉瓊琚:“……”
眼瞅著將近五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玉溪春正接受死亡凝視,聞聲幽幽開口:“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啪!”
“哎呀媳婦,別打別打!”
玉溪春跳起來,捂著頭閃躲花南枝的愛之巴掌。
莊有隨胡攪蠻纏不講理,兩腿一蹬就開嚎。
玉溪春不能打老婆,被追得毫無形象的上躥下跳,忍不住向沙發上的兒女求救:“再不出手你們就要失去我這個偉大的父親了,失去那如同高山,巍峨堅實的父愛了了!”
玉瓊琚、玉瓊瑤沒說話,反倒是莊有隨伸腿絆了他個踉蹌,說出了一句讓他吐血的話:“什麼下水道的東西!”
玉瓊瑤:“……”
沒眼看。
玉瓊琚:“……”
為什麼每個世界都這樣。
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背心和沙灘褲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被屋裡的混亂嚇了一跳:“哎我的媽!我叔我嬸還整上桃園結義了!”
“周舟!”
玉瓊琚看到曾經的朋友有些激動,拎著狗崽從沙發一邊跳過去,用力抱住那年輕男人。
周舟下意識地接住他,本也想給他一個擁抱,下一刻立馬拍了拍他的背,慘叫道:“欸,抽筋了抽筋了!鬆手!鬆手!”
“哪抽筋了?我幫你揉揉!”
“這,這裡!不是這!嘖,你別咯嘰我!我自己來!”
折騰了好一會算是不抽筋了,周舟趕緊招呼幾人去前街準備開席。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玉瓊琚走到院中,聽著遠處傳來的歌曲,有些莫名地熟悉感,再去看周舟,已經跟著唱上了。
剛到街上,玉瓊琚就聞到很濃烈的雞肉香味,放眼望去,外面的平地上已經搭起了臨時的棚子,壘著土灶,支起的大鍋冒著嫋嫋白煙。
一溜的桌椅桌椅已經擺好,放眼望去感覺不止二十桌。
趙叔正領著小藥員滿場子轉悠,給幫忙的人找東西,送茶水。
七大姑大姨們坐在一起洗碗筷,邊打著下手邊嘮嗑。
“呦,大小蛋子見人咋不吱聲了?過來,讓二孃稀罕稀罕。”
“他嬸子,你這一手油的,可別鼓秋……”
“鳳霞啊,擱哪屋上禮?”
“小舟!給你爹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