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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了,翠羽不過是您身邊的丫鬟。”她的言下之意,翠羽不該去拿藥箱。

雖然氣惱宋繡屏,但此時的宋舞霞並沒想那麼多。以現代人的道德觀,就算已經定罪的死刑犯也有就醫的權力,更何況在她看來雖然宋繡屏的品質有問題,但如果真要定罪,她最多隻能算是迷途的少女。

見翠羽正等著自己的指示,宋舞霞示意她去拿藥箱,隨即對趙嬤嬤說:“如今天色已晚,去請大夫,這一來一回不知要耽擱多少時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再做決定。”說話間她已經往廂房而去了。

趙嬤嬤見她態度堅決,只能追了上去,耳語:“小姐,您是郡主,但翠羽不過是一個奴才,若宋大小姐有什麼意外,然後一口咬定是受翠羽所累,到時恐怕……”

宋舞霞的腳步頓了一下,猶疑了一秒,輕聲問:“嬤嬤,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今日的事,恐怕不是她病了,而是與入不入宮有關……”

“你的意思難道是……”宋舞霞看了一眼兩人身後的綠荷,沒有把話說完。見翠羽已經拿了藥箱疾步走來,她率先往宋繡屏的房間而去。

廂房的門虛掩著,只有內室透出了若隱若現的燈光,隱約中有輕微的說話聲傳出。

綠荷上前敲了敲門,高聲說:“綠藻,郡主來探望大小姐了。”話音剛落,內室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燈光明亮了起來。

“吱呀”一聲,綠藻開啟了房門,對著宋舞霞行了一個禮,婉言說:“郡主,大小姐已經歇下了。”

房間中傳出的淡淡參味讓宋舞霞有些詫異。她瞧了綠藻一眼,繞開她往內室而去。翠羽與綠荷跟了上去,趙嬤嬤卻走到了桌前,拿起杯子聞了聞,隨後急忙追上了翠羽,拉了拉她的袖子,輕輕搖頭。

內室的床邊,幔帳已經放下,床上悄無聲息,空氣中飄蕩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趙嬤嬤與翠羽對視了一眼。隨著綠荷與隨即跟來的綠藻一人一邊撩開了紗帳,房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宋繡屏早已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有氣無力地躺在,見幔帳被撩開,驚恐地看著宋舞霞,臉色煞白。“姑媽,我已經睡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她的聲音極其虛弱,掙扎著想坐起來卻顯得力不從心。

雖然早已收到趙嬤嬤的暗示,但出於大夫的本能,翠羽下意識上前,想替宋繡屏把脈,卻被宋舞霞拉住了。

經趙嬤嬤的提醒,宋舞霞已經大致猜想到了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想宋繡屏有事,但如果讓她在宋繡屏與翠羽間選擇,她絕對會選擇後者,所以她攔下了翠羽,對著床上的人問道:“繡屏,我知道你身體不適,已經有人去請大夫了。如果你需要,可以讓翠羽先替你把脈。”

宋繡屏抿嘴不語,她的雙拳緊握,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一時間,房間中出奇的安靜。

宋舞霞想笑,因為她從宋繡屏的眼中看到,她在懷疑她。“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話畢轉身欲走,迎面撞上了綠桑和拎著水桶的小丫鬟。

“郡主,求您救救大小姐”綠桑突然跪在了宋舞霞面前。

房間的眾人全都愣住了。綠桑從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平日裡她與宋繡屏也沒有太多的接觸,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綠桑”綠荷最先醒悟,上前欲扶起她,動作間不知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一反常態,綠桑用力推開了綠荷,對著宋舞霞重複了一句:“奴婢求郡主……大小姐,她不能……”

“綠桑”綠荷大聲喝止,高聲大叫:“你不要忘了……”

“我沒有忘,我什麼都沒有忘記”綠桑隱忍而清晰地說著每一個字,每說一個字她的表情便堅定一分,整個人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絕然。

綠荷因她的態度而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