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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邙山為了保持對高深教義掌控,便硬說佛教是從截教演變而來。這佛教“來路不正”,但根基卻最為牢固。而且獨創的佛法高深莫測,並且豢養著諦聽神獸,可以聽得前世今生,還能遊走於陰陽二界之間。這些年來,韜光養晦,大有取代道教成為北邙山正道統領的架勢。佛教門檻極低,教眾遍佈九州,但是正統的還是大悲寺。方丈金蟬上人據說已經在彼岸崖下苦行上百年,不理寺中事物。真正主持大悲寺的是靈寶上人,燃燈上人是他的師弟。這三位高僧的年紀加起來恐怕已經不下千年了。

所以這次三人為了“天界遺童”趕到陽夾山清水鎮,也算是釋道佛三教各出一位代表。

然而到了之後,聽長清解釋,才知道是場誤會。那肉胎之中並沒有什麼嬰孩,如果忍了惡臭細看,倒也像是個死胎的模樣。如此白跑一趟,諸人心中自然不快。就連長清的師妹明月,也不似往常那般親熱。

浪蕩書生李凌心機深沉,認定長清是找到了什麼,卻故意隱瞞,找一個發了臭的肉胎來糊弄他跟燃燈上人。那李凌自幼學習縱橫捭闔之道,嘴皮子上的功夫天下無敵,長清根本就說不過他。無奈只好讓他跟著,看到底是不是藏著掖著了。經李凌的挑唆,燃燈上人也覺得還是大家一起行動的好。

既然肉胎不是“天界遺童”,那麼他們三人便決定這一日晌午動身,進入陽夾山深處。一來找尋天界遺童的線索,二來也順便打探一下南荒山煉鬼一脈的大後方。

吃了早飯,略一收拾便已接近晌午。明月來到長清的房間,幫長清收拾行李。

“師兄,你當真沒有找到‘天界遺童’?”明月裝著不經意的問長清。

“師妹何出此言?難道連師兄都不信?”長清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妹居然也會懷疑自己。

“師兄生平最是謹慎,怎麼會如此無中生有。”

長清看著師妹的背影,心道,明月為何要如此問自己。就算自己真的對李凌和燃燈上人說了謊,她可是自己人,總不該懷疑自己的。

“我也是初次來到南荒山,見到這等異事,覺得蹊蹺,不敢隨便處置,便請示師公。”

“那如何又把那肉胎給斬開了?”明月突然轉過頭來逼問道。

看著明月的神色,長清一陣不悅。但是又不想說出實情,只好說謊:“我在這裡呆了數日未見回信,又怕這肉胎離了‘母體’壞死,只得冒險斬開。好在並不是什麼‘遺童’,不然可就鑄下大錯了。”

“這不是‘遺童’,卻讓我等白跑一趟。”明月沉下臉,不悅道。

清水鎮往北只有一條山路,山路通到一片樹林,過了樹林就沒有路了。在人家的地盤上,要是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就有些太高調了。即便來清水鎮的這些正道個個都能御空飛行,也得舍了法器騎馬而行。

長清帶著燃燈上人他們五個到了清水鎮鎮口,剛不見人煙,路就被一個戴斗笠的漢子給擋住了。那漢子騎坐在一棵兩人抱的大樹上,樹是被攔腰砍斷的,將整條路擋的死死的。

“這位壯士,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這路不光是你們的,誰走我都攔。”戴斗笠的漢子把頭仰起來,卻不是青龍又是何人。

“鬼府四大鬼衛之首的青龍?”長清在南荒山脈呆的久,認得青龍。青龍在鬼府呆的時間最長,在加入鬼君子麾下之時,便已經是正邪兩道上的成名人物。認識他並不稀奇。

“道長既然認得在下,便知道你我勢不兩立,前面就到了我煉鬼一脈蝸居之地,難道你們五個是想把我們十殿鬼府來個斬盡殺絕?”

長清身後的五人,除了燃燈上人之外,雖然沒有見過青龍,但絕對知道他的名號。現在看來,這人相貌也是普通,不是以前聽長輩說的青面獠牙,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