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出面,無人知曉其蹤跡。”
薛川也是收斂了玩笑的態度,輕聲道:“看樣子,她至死也沒能踏出那一步。”
殷曼清也是嘆了口氣:“立聖,太難太難,從古至今不知多少英才都卡在這一關,反倒是愚鈍平庸之人,靠著運氣與努力,堪堪立聖。”
薛川也是聽出了些別的味道:“莫非那太黎皇朝的歷史上八大聖人,也是你說的愚鈍之人?”
殷曼清有些驚訝:“這你也知曉?不過那幾人的確自己都承認了,立聖這一關,只有庸人才能達成,越是天才,越是艱難。”
薛川不禁有些想笑:“真是。。。非天資卓越之人難成大能,而非愚鈍庸人難以立聖。。。。。”
“不過即便他們這麼說,也只是相對而言的自謙罷了,畢竟能成大能者,豈會有真正的庸人?”殷曼清笑道。
薛川點點頭,繼續觀察起這蓮生道人的洞府來。
可以看見的是,這洞府比較寬敞,靠裡面的位置有一口碧藍的水池,其中冒著森森的寒氣,但是卻並未讓薛川感受到任何冰涼之感。
在那水池中央,正生長著一株赤紅色而生有金邊的蓮花,表面的蓮瓣赤紅如灼鐵,只是遠遠看去便有一種灼熱感,屹立於著冰寒的池水中,竟顯現出了驚人的和諧感。
在這奇異的池水旁,擺放著大量的陶罐,其中有一些已經被人開啟過,露出了許些粘稠的黑色漿液。
“這是什麼?”薛川皺著眉走上前去,便看清了這陶罐旁擺放的一卷竹簡。
薛川小心翼翼地開啟竹簡,將其全部瀏覽了一遍後,不由得露出了駭然的神色,看向那些陶罐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忌憚。
“莫非這些。。。全是蠱蟲?”殷曼清也是看了看那竹簡,隨後不敢置通道。
薛川嚴肅地點點頭:“不要觸碰!這其中的有些蠱蟲,即便只是幼蟲,按照那竹簡所述,也足夠把我倆殺死幾百回了!”
殷曼清也是面色凝重地點點頭,與薛川一同小心地退了開來,不再接近那些陶罐。
薛川其實也不確定那些陶罐中的蠱蟲有多可怕,只是那竹簡上對個別幾個陶罐標註了一段話:
“元爐之下,觸之必死!”
比較珍惜自己小命的薛川,顯然是不會發揚作死精神,嘗試去開啟陶罐一探究竟的。
殷曼清還在這閱覽著竹簡,而薛川則是走到了這洞府的另一處地方,好奇地蹲下檢視起來。
殷曼清思索片刻,很快便做出了判斷:“那張仲應當只是運氣不錯,開啟的陶罐恰好是最容易掌控的欲蠱,加上那竹簡上的控蟲法門,才得以掌握。”
“但是,這裡除了張仲外,應當還有第二個人來過。”薛川忽然說道。
殷曼清不解:“何出此言?”
薛川指了指他腳下一攤雜亂的碎片:“我可不認為,張仲有能力做到這種事。”
殷曼清看去,發現那是一堆泛著暗淡的紫色光澤的金屬殘片,雖然破敗不堪,但是看外形來判斷,這些碎片的前身應該是一口大型的丹爐。
在那一堆碎片中,正放著一塊晶瑩的玉片,玉片上還刻著幾個字:“借蓮生道友遺物紫蓮爐一用,意外受損,頗感愧疚行者”
“難道說,還有另外一個認識蓮生道人的修者曾來過此地?”薛川猜測道。
“應當如此。”殷曼清也是點了點頭。
據殷曼清所言,這紫蓮爐的材質應當是極其珍貴的紫元精金,即便是放眼整個太黎皇朝,想要拿出足以鍛造一整座爐子的量,也是頗為艱難。
接下來,薛川試著去挪動那玉片,卻發現不論自己如何用力,那玉片仍舊紋絲不動,彷彿有千萬斤重,煞是玄奇。至此,薛川也明白為何這玉片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