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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

那幾個人帶頭的叫王橋,跟在周茂杉後面往成家走,揮手招呼後面的兄弟走快點,只見那兩個孩子掙扎得厲害,也走到後面去幫忙。

“狗崽子,這麼能折騰。”說著,那王橋抬手捏住男孩的腿,稍一用力,那男孩就白了臉,全身都卸了力。

這可讓小桃擔心壞了,那女孩兒細皮嫩肉的就怕傷著,那男孩的腿傷得那麼重,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她往前跑了兩步跟上週茂杉,想讓周茂杉說說,讓那幫人輕點,可她還沒走過去,就見周茂杉反身折了回去,抬腳就衝那個扛著女孩子的人踹過去。

“輕點兒,這可是上戲臺的骨頭,別給老子碰碎了!”

眾人一聽,對視一眼,頓時笑得不懷好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戲子操的是賤業,別看這些人看戲的時候打賞叫好,其實都是像對家裡的貓狗,畢竟貓狗逗得他們開心了,他們還要給塊兒肉,下了臺,這戲子還不如貓狗,說白了,在這些人眼裡,下了臺的戲子,還不如那西邊煙柳巷的姑娘。

可週茂杉不一樣,他是真喜歡這個,瞧著那幾個人的齷齪模樣,他就來氣,一人給了一腳便抱過那姑娘,讓小桃牽好了。

那姑娘紅著眼,望向男孩的方向,叫了聲“容哥”,聲音軟軟的,好聽。

“行了行了,放下來吧。”

周茂杉一揮手,那人便放下了男孩,捏著男孩的肩膀,往前押著走。

一行人很快到了成家,周茂杉伸手接過那兩個孩子,就和小桃進去了,其他人則在成家門口就散了。

四人進去沒走大路,抄了小路往成自翛的院子裡去了。

這會兒成自翛還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扇子遮著臉,他們進去動靜不小,成自翛都沒動,想來是睡著了,周茂杉瞧著就生氣,敢情自己就是個跑腿的,瞥了成自翛一眼也不想計較什麼,徑自倒了茶坐到一邊。

那女孩怯怯的抓著小桃的手,望著男孩,男孩倒是看起來沒什麼情緒,就盯著成自翛,應該是認出這就是昨天那個流氓。

小桃去叫醒了成自翛,只見那少爺還沒見怎麼動,就“嘶”了好長一聲,就又穩穩的躺好了,轉過腦袋看向那男孩。

“就你,臭小子,快過來給爺賠罪,饒你不死。”

成自翛大概是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好笑,也就是小桃能忍得住,那兩個孩子剛才還愁雲慘淡的,現在就一副忍不住要笑出來的樣子,也沒之前那麼拘謹。

這景象落到成自翛眼裡,他覺得自己忍不了了,要被氣死了,一點也不想看到那個一副拽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小子,他抬眼瞅著女孩。

這麼標緻的姑娘,瞧著就舒坦。

他說:“昨天也沒來得及問,你叫什麼名字?”

“封宛梨,叫我阿宛就好。”女孩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落了淚,也是年紀小,對人沒什麼太大的防備,繼續說,“是我師父起的名字。”

她這哭得可真是一副梨花帶雨,也沒埋沒這名字,小桃拿出手絹忙給她擦了淚。

“呦呦呦,快別哭了,太陽,快給孩子拿點吃的,早上沒吃飯吧。”說罷,繼續轉眼看向男孩,“你呢,叫什麼,這麼倔,不是叫什麼驢吧。”

“才不是,他叫封容,是我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