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王搖搖頭,“算了,反正即將遠離此地,這些事情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語罷,囂王帶著,身形一動,轉眼便消失了蹤跡。
囂鳥之速,如此驚人!
。。。。
“嘿嘿嘿,又有一壺酒了,可以多撐幾天咯。”灰袍畫師開啟自己的酒壺,聞了聞其中的醇香,咂巴了一下嘴。
“可惜,凡酒終究是凡酒。”灰袍畫師搖搖頭,卻是塞上了酒壺。
隨意地坐在街角,用一種在旁人看來相對猥瑣的目光打量著來往的眾人,這灰袍畫師似乎也是覺得有趣之極。
“師傅,畫一幅畫要多少錢?”有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好奇問道。
灰袍畫師打了個呵欠,斜睨了那年輕人一眼:“打烊了,今天不畫了。”
“可是現在才中午啊!”那年輕人顯然是有些發矇,不懂這畫師為何現在就打烊。
“噢,那我換一種說法好吧。”畫師摸了摸自己的酒壺,直言道:“你長得太醜了,醜到我沒興趣畫,這下你滿意了嗎?”
那年輕人一愣,隨後面色慍怒,憤怒地低聲罵道:“神經病!”便氣沖沖地轉身離去。
畫師看著那年輕人離開,也是嘟囔一聲道:“真是,說不畫了就走唄,硬要自找不快。”
真是有些看不懂,這畫師先前不論是對柳聖依或是對薛川,都是腆著臉上去求他們讓自己畫張畫,然而如今對待這個年輕人卻又愛理不理,興致缺缺。
正在玩弄著酒壺的畫師忽然眉毛一動,便看向了某個方向的遠處,自語道:“啊,那個鳥人走了啊。”
說著,就從屁股底下抽出一張被當作坐墊的灰撲撲的紙,哼了個小調,道:“那這幅畫,也沒必要畫完咯。”
這畫師將這幅畫展開,上頭愕然是一隻活靈活現的大鳥,身有四翼,長有一尾,不是那囂鳥還能是什麼?
只是這畫中的囂鳥,心口處卻是插著一柄利刃,神色也頗為惶恐,並且兩隻眼睛並未畫上眼珠,顯得古怪而可怖。
畫師抖了抖畫上的灰塵,似是有些不滿意似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畫的這幅畫,自言自語道:“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叔叔。”一道稚嫩的聲音怯怯地傳來,畫師向身旁看去,便看見了一個莫約十歲不到的小女孩兒,手裡還拿著一串吃了一顆的糖葫蘆,正半分好奇半分畏懼地看著他。
“怎麼啦小妹妹?”畫師溫和地笑了笑。
小女孩兒看著那張畫,有些好奇:“叔叔,你這畫的是什麼啊?”
“這個啊?一種鳥啊。”畫師笑道。
小女孩兒又打量了一下這幅畫:“可是,你為什麼不給它畫上眼睛呢?”
畫師稍加思索,便故作神秘道:“不行的!聽過畫龍點睛的故事沒?畫上眼睛,它就會活的!”
小女孩兒撇了撇嘴:“騙人!”
畫師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這樣吧,小妹妹,這幅畫我就送你了,你把它放家裡收著,什麼時候你真的看見了畫上這種鳥,你就把它的眼睛畫上,可以嗎?”
“送我了?”小女孩兒眨眨眼。
“對啊,但是你要記住我說的那些話喲。什麼時候看見了和畫一樣的鳥,你就當著它的面把這眼睛畫上,別忘了啊。”畫師認真地說。
小女孩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那。。。好吧。”
畫師微微一笑,便將畫疊好,放到了小女孩兒的懷裡:“收好了,在看到那種鳥之前,可千萬別讓人提前畫上眼睛。”
小女孩聞言乖巧地點點頭。
見此情形,畫師也是滿意地笑了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紙筆,起身朝城門口走去。
“叔叔,你要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