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保姆阿姨,她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其實我本就是個安靜的人,一個人呆在家裡一整天都不會覺得悶或者急躁,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性質也不一樣,這是囚禁,蘇墨將我囚禁在了這裡,我失去了自由。
這種感覺很不好,這是我無法平靜的原因之一。
其二是我急需一部與外界聯絡的手機,我想問問童悅,我安排給她的那件事到底怎麼樣了,辦好了沒有。
我很懊惱,為什麼把手機放在了童悅家的茶几上,而不是裝在包包裡。
我本來想託保姆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一部手機回來,可誰知道,蘇墨不但禁了我的足,連保姆和保鏢的足也禁了,缺什麼東西都是蘇墨每天派人從外面送回來。
晚上,我睡不著,想下樓去走走,從樓上下來,寂靜的空間裡就聽見一陣竊竊私語聲。
我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向廚房靠近,我聽見保姆阿姨打電話的聲音。
“她這幾天吃的都不多,人似乎也沒有什麼精神,也不太高興,是的蘇先生,我知道了,好的,好的。”
保姆說完,這才掛上了電話。
我走進去伸出手問保姆阿姨要手機:“手機給我。”
保姆阿姨把手機藏在身後,諾諾的出聲:“蘇先生說……不能給你手機。”
蘇先生蘇先生,什麼都要聽蘇先生的!連我出這個別墅想四處走走,不想讓保鏢跟著,他們也說只聽從蘇先生的命令,我氣絕,乾脆不再出門。
“給我!”我上前兩步,聲線提高了幾個分貝,視線也有些凌厲。
在我逼人的氣勢下,保姆阿姨已經有些動搖,最後還是縮了回去:“不行,蘇先生說了,不能給你手機,蘇夫人,我看你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我找份工作不容易,你何必為難我呢。”
“為難?”我冷笑,到底是誰在為難誰。
她不給我,我就搶!
我氣喘吁吁的將手機從保姆阿姨的手上搶過來給蘇墨打了過去,電話接通響了一會兒,這才被接起,但是,裡面傳來的不是蘇墨的聲音,而是一個甜膩的女音,是程珊。
“蘇墨呢?”我問。
“給你電話。”我聽見程珊道。
靜了兩秒,我又聽見程珊的聲音再次響起:“墨他不想聽你的電話。”
她帶笑的聲線帶著一抹挑釁,我抿著唇瓣,臉色格外難堪。
蘇墨居然不接我電話?
我有些窩火,就聽見程珊羞答答的嬌俏聲窸窸窣窣的再次傳來:“墨,別這樣,小心會傷到孩子……”
我握著手機的指尖緊了緊,骨關節泛白。
‘嘭’的一聲脆響,手機似乎是掉到了地上,那頭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卻依舊能聽見一些東西。
我本來應該立刻掛上手機,不要再聽下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像是僵住了,生鏽了,就這麼僵硬地舉著手機,聆聽著從那邊傳來的曖昧聲,男女粗喘的低吟淺唱。
我的胃一陣翻江倒海,彎腰在洗菜池上吐了起來。
“蘇夫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醫生?”保姆阿姨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事。”
吐完後,我人也舒服了不少,漱完口,我這才又拿起手機翻看。
我失望的發現,這部嶄新的老年機上,電話薄裡,居然就只存了蘇墨一個人的號碼。
童悅的手機號我只記得前面三位數,顯然,就算我拿到了電話也無卵用。
我沒有把手機還給保姆阿姨,而是拿著手機上了樓。
我站在陽臺上,琢磨著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從這裡走出去?
這棟別墅,我早就打量過了,若是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