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輕易說話,只是耐著性子,隨遇而安的與他對視。
良久,他才又嘆息了一聲,對我說:“楚楚,雖然我很惱怒你陽奉陰違的態度,但是我告訴過自己,你若是回來,我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只做不說,把什麼都悶在心底,所以,我會等,我會用時間去證明,我對你不是虛情假意。”
我終於知道蘇墨哪裡變了,以前他的確是不會將心底的一些想法說出來,也從來都是沉默的,更不屑解釋什麼,給人一種高傲,唯我獨尊,不可侵犯的疏冷感來,讓人無法靠近。
他突然一臉嚴肅認真的說出這樣接地氣的話再次擾亂了我的心湖,讓我兩年多以來積壓的那些怨氣和恨都在開始動搖,漸漸的變成一盤散沙,似乎有脫落的跡象。
就在我理智快要崩盤,心底堅固的東西快要鬆動之際,另一個理智的我迫使自己握起拳頭,指甲紮在手心,疼痛感讓我一個激靈,我清醒過來。
我警告自己,不要輕易的相信他的話,因為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他設計好的坑。
我提醒自己,程珊死了,所以,我是他現在能抓住的唯一一個替身。
我問自己,一個連婚姻都可以佈局算計,一個口口聲聲對我說對我不是虛情假意,卻又讓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的人,他還值得信任嗎?
不想讓他看見我眼底的嘲弄和譏諷,我斂下眼睫,掩蓋眼底的情緒,淡淡道:“我拭目以待。”
我拭目以待,看他能用時間證明什麼。
門外傳來敲門聲,成媽的聲音傳來:“少爺少夫人,午餐做好了。”
我沒有應聲,他咳嗽著退開身:“下去吃飯吧。”
我開啟門,走了兩步最終還是轉身對他說:“你舊情人不是給你買了感冒藥嗎?好歹也是別人的一番心意,別浪費了。”
我這話讓他皺眉,他倍感頭疼的揉著眉心,“我和她沒什麼。”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看見他頭疼,我怎麼就這麼開心呢?於是吃飯的時候我多吃了一碗,他因為生病的原因,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點點。
飯後,我和初初在樓下玩兒,蘇墨看著我們玩了一會兒就上樓去了。
一點半的時候初初要睡午覺,成媽帶著他去睡覺,我摸到他的書房,見書房裡沒人,便關上門開啟他的電腦。
折騰了一陣,我在電腦裡終於找到乘方路那塊地的設計圖。
做完自己的事情,我走出去,正好與哄完初初睡覺的成媽遇見。
成媽似乎也有些困,看見我,打著哈欠叫了聲少夫人。
東西既然已經拿到,那麼我已經沒有再繼續留下的必要。
“成媽,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成媽睜著有些睏倦的眼睛問我:“少夫人晚上回來嗎?”
我知道,她見我回來,中午吃飯的時候與蘇墨和初初那樣好,儼然一家人般,所以她以為我和蘇墨已經和好才會這樣問。
但是現實卻是我和蘇墨並沒有和好,哪怕我們的相處方式比以前要緩和很多,但是依舊人心隔肚皮。
我搖了搖頭,朝樓下走去。
成媽嘆息了一聲:“少夫人,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怨少爺,也肯定很恨他,沒有一個女人看見自己的老公對別的女人好能無動於衷的,而且少爺曾經又做了那麼多惹你生氣的事,你氣他恨他也是應該,可是少夫人,少爺他其實是喜歡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從小到大……”
成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沙啞凌厲的聲音打斷:“成媽,你話太多。”
成媽顫了一下,有些膽怯的看了眼病態十足,卻依舊氣勢逼人的蘇墨,默默地閉上嘴下樓去了。
我有些懊惱,不該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