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語氣很淡,也讓人感覺不出來什麼敵意,可我就是感覺到她這是在指控,指控我在蘇墨出事,醫生用他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沒接,而她卻在接到電話之後就來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說我不如他在乎蘇墨嗎?所以呢?她是在指控我為什麼霸著蘇墨不放?
95。誰准許你查她
也不等我說話,她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扭頭與蘇墨微笑道別:“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看了眼司語頭也不回,瀟灑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背影,我的眼眸深了深,這個女人,果然不一樣。
司語離開後,病房裡的氣氛安靜下來,只有初初的眼睛和他那顆小腦袋瓜在我和蘇墨之間滴溜溜的轉著。
看我,又看看蘇墨,看看蘇墨,又看看我,見他小腦袋來回搖擺,圓圓的眼睛眨也不眨的來回晃動,我所有的精力不但沒有放在受傷的蘇墨身上,反而是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我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初初,你幹嘛呢。”
初初帶著思考的神色,疑惑的說:“媽媽的湯明明就是給爸爸帶來的,為什麼你要對那個阿姨說不是給爸爸的呢?你們大人好奇怪,我一點都看不懂。”
揭穿我的謊言,蘇墨很是高興的揚起一抹盛大的笑容。
“初初真是爸爸的乖兒子。”他愉悅的在初初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滿眼興味的拿眼橫我。
我的心裡那個不爽啊,到底是蘇墨養的親兒子啊!
我正鬱悶之際,病房裡又進來幾個人,徐思言,範少奇,石帆。
“聽說你出車禍了,所以我們特地來瞅瞅你,看你這身強體壯的,一時半會兒應該死不了。”徐思言敲了一下蘇墨打石膏的手,惡趣味道。
蘇墨挑眉,拿眼涼涼的橫他:“不會說人話就乘早趕緊走。”
“你想聽好聽的?”徐思言笑得格外邪氣,滿眼的不懷好意,他捏著聲音,惡作劇道:“蘇少,你壞,你怎麼可以這樣為難人家。”
他那尖細的聲線嗲的像個女人,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眾人的唇角都有些忍俊不禁的抽了抽,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石帆有些頭疼的扶額:“這個活寶。”
有人進來插足在我和蘇墨之間,我反而是輕鬆下來,樂得雙手環胸退到一邊看戲。
昨晚我回到家後沒多久就接到他的電話,那個時候,應該就是醫院的人在用他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正在氣頭上,所以沒接。
時間這樣緊促,我忍不住的猜測,他是不是因為出來追我,所以才出了車禍?
耳邊響著徐思言幾人對蘇墨的關切和胡鬧聲,我看著窗外依舊淅淅瀝瀝下著雨的世界思緒遊離在外。
“我聽說,前幾天你公司的那件事是身邊的人做的?”突然冒出來的話將我的思緒拉回,我有些心虛不安起來。
我回神,側眸,就與範少奇那雙精銳逼人的視線對上。
我愣了一下,有些惶然,他這是在針對我吧?
我知道,範少奇喜歡司語,對她有意思,可是司語卻喜歡蘇墨,因此他一直在做一個躲在司語背後的男人,為她委屈而委屈,為她不值而不值,為她爭取而爭取,只要她需要,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為她出頭。
我與蘇墨的結婚禮上,他曾為司語爭取過不值過也委屈過,那麼現在,他依舊是在為她爭取而爭取吧。
蘇墨把玩著初初肉呼呼的小手,頭也不抬,有些漫不經心:“你聽誰說的?”
“這還用聽誰說?有些事情只要查一查不就知道了?”範少奇輕笑。
範少奇將一些檔案放到蘇墨的面前,帶著挑釁和看戲的姿態與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