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後,我這才與這對母女告別,我將疲憊的自己扔在床上,手搭在額頭上,放空思緒,讓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我是被手機吵醒的,電話是曾莫言打來的,問我現在在哪裡,他過來接我。
我這才想起晚上他約了我吃飯的事情,我告訴他我現在在自己的公寓,叫他先去,我一會兒就到。
他卻固執己見:“在家等我,我馬上就到。”
不容我拒絕,他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實在貪戀這樣懶惰的時光,逃避般的什麼都不用去煩惱,有些不想起,我又賴了一會兒,這才起床去浴室洗澡換衣服。
從浴室出來,我就聽見我的手機在響,是曾莫言打來的,我想他應該是已經到樓下了。
我接起電話,果然就聽見他說:“我已經到樓下了。”
“我馬上就下來。”
等我弄好一切從樓上下去已經是十分鐘後,曾莫言看見我走出來,微笑了起來,我覺得他那笑似乎還有些神秘的味道。
我剛走到他面前,他放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而手中,拿著一束顏色嬌豔的玫瑰花。
我愣了一下,他為什麼要送我花?他這是要幹什麼?
看見他手中的花,以及他眉眼含笑,神采飛揚的看著我的模樣,我有些不是滋味起來,只希望一會兒在我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還能像現在這樣笑。
我有些歉疚,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明知道他對我有想法,卻還去叫他幫忙,如今用不著他了,就要把他一腳踢開。
不想被自己的思想負累,我又寬慰自己說,我並沒有做錯什麼,當初找他的時候我就已經與他說清楚,我們只是做戲,不是真的結婚,我反而有些刻薄的覺得他現在這樣才是在為難我,叫我對他有心裡負累,覺得虧欠。
見我遲遲不動,他問:“不喜歡?”
我回神,訕訕的笑了一下:“沒有。”
我接過花對他說:“謝謝你的花。”
剛接過花,不遠處停著的那輛車刺眼的車燈亮起,強烈的照過來,閃了兩下,曾莫言背對著那輛車,他自然不會被耀眼的車燈受到影響,那車燈卻是晃的我眼花。
237。童悅:你抽菸了?
我拿手擋了一下,車燈熄滅後,我看向那輛車,熟悉的車牌讓我渾身一震,只覺得手中的花像是烙鐵一般燙手,恨不得現在就扔掉。
感覺到我的僵硬,曾莫言問:“怎麼了?”
我搖頭:“不是要請我吃飯嗎?那就走吧,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車子剛行駛上路,我包裡的手機唱起了動聽的樂律。
拿出手機,螢幕上顯示著蘇凡名字。
我抿著唇瓣,如今,看見蘇凡這兩個字我就想逃,因此我沒有接他打來的電話。
見我遲遲不接,曾莫言奇怪的扭頭問我:“怎麼了?為什麼不接?”
我將電話掛掉,淡淡的應道:“陌生號碼,應該是打錯了。”
覺得關機太過刻意,所以我只是直接把手機放進包裡,可是剛放進去,手機就又叫了起來,我知道,肯定還是蘇凡打的。
本以為我不接他就會放棄,卻不想,他竟然會這麼固執。
曾莫言已經嗅到一些東西,他扭頭看了眼我的包,“是他打來的吧,你接吧。”
被他一言點破,我有些尷尬,沉默著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蘇凡低淳的聲音:“他送你花了?”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說:“把花扔掉。”
我覺得此時的蘇凡簡直就像個在鬧脾氣的孩子,彆扭又無理。
我得要多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