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夢見他被判死刑的場景,每次我都是被噩夢驚醒了,然後再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到天明。
“你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準再扔下我不管。”我低泣道。
心裡壓抑已久的擔驚受怕在這一刻大廈傾覆,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見到對方而產生的喜悅。
我攀住他的脖頸,不再說話,輕輕一仰頭,就印上了他的唇瓣,然後又分開。
他迷離的眼睛落在我的唇上,眼底亦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深情。
他捧著我的臉頰,薄唇壓下,像是潮水般的吻席捲而來,瘋狂的吞噬我的唇舌,與我耳鬢廝磨,像是要將我化成水,容進他的身體。
“爸爸,我想聽你給我講故事。”初初的聲音響起,我們同時僵了一下,這樣少兒不宜的畫面被小孩看見影響不好,我下意識推開他,逃一般的從他的身上跳下去。
轉身,就看見初初瞪著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眨巴了幾下,又道:“爸爸,我想聽你講故事。”
我剛想對初初說爸爸今天已經很累了,明天再給他講行不行?
我話還沒有出口,蘇墨已經欣然答應:“好。”
說著,他已經起身。
“你先去睡。”在我身邊耳語了一句,他帶著初初進了他的房間。
我去另一間房間看了一眼,成媽帶著點點已經睡著。
蘇墨沒回來之前,我都是跟點點睡的,童悅和成媽擠一間。
看著那邊空無一人的單人床,我悵然的關上門回了臥室。
我給童悅打了電話過去,得知她在去機場的路上。
簡單的與她道了一路順風,彼此又聊了幾句寬慰的話,我們這才掛上電話。
我躺在床上,原本是不困的,或許是今天瘋的太累,我很快就睡著了,心裡卻在嘆息,點點那丫頭,真不是一般的折騰人。
她想要玩的東西還多,還懶懶的不想走路,哪怕只是三步遠的距離,她也要你抱過去。
我虧欠她太多,因此什麼都依著她,我最不想的就是讓她哭,一聽見她哭我就覺得揪心,因此只要不過分,我都會慣著她。
已經睡著的我是被蘇墨吻醒的,被打擾,我迷迷糊糊的睜了一下眼睛,“初初睡著了?”
他撐在我的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睡著了。”
我抬手玩著他胸口襯衣上的扣子:“你的手機為什麼一直打不通?”
那天在醫院裡打通了,卻無人接聽。
“我的手機掉了。”他在我的身側躺下,將我攬進懷裡,我枕著他的手臂,貼著他的胸膛,手搭在他的腰上,一直晃盪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定。
聽見他說掉了,我仰頭看他:“掉了?那我那天在醫院還打通了。”
我的頭又落回去枕在他的手臂上:“應該是撿到你手機的人開機了,怪不得都不接電話呢。”
他低啞的聲線在我的耳邊輕聲道:“那天我下飛機後才發現手機掉了,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掉的,我急著去救孩子,就沒有顧得上其他的,我帶著人趕到那裡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帶著孩子轉移,他們應該不是得到訊息我要來才轉移,而是他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轉移,我不得不在那裡尋找線索,一路追蹤,這才將孩子找回來。”
“之後我帶著孩子去了媽那邊,帶著她和孩子一起回來。”他點到即止,然後沒有再說話。
我又抬頭去瞧他:“然後呢?難道你不跟我說說後面的事情嗎?”
286。尾聲(8)
我很想知道那段時間他都在做些什麼,事情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很想知道,那段屬於他的艱難。
男人總是會把苦楚憋在心裡,不為外人道,哪怕是自己的妻子他們也都不會將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