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關心田海峰的朱鵬,像是機械地跟隨著人群,來到了田海峰的禁閉室前。
禁閉室裡亮著一盞充電的小燈,床鋪上鋪著被褥,甚至放了幾本書給田海峰打發時間。
“老田,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田海峰搖了搖頭,用剩餘的那隻手接過了趙醫生遞進去的止痛藥。
他深吸了 一口氣道:“斷口處有點癢,傷口好像在慢慢癒合。”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鬆了口氣,如果他的傷口在逐漸癒合,沒有再長什麼奇怪的東西,那麼就意味著他應該沒有什麼事了。
葉宵鬆了口氣,道:“你先委屈一晚,明天再看看情況!”
田海峰點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的不甘和怨懟,他知道大家都擔憂著他的情況。
朱鵬站在人群之外,臉上淡漠地掛著如同面具般沒有絲毫起伏的表情。
當眾人轉回頭,在手電光下露出了那一張張擔憂不安的面容後,朱鵬臉上的肌肉開始蠕動起來。
他臉上的肌肉彷彿十分的僵硬,努力了許久才擺出了和眾人類似的愁苦表情,但依舊不夠自然,像是拙劣的模仿。
一直悄悄關注著朱鵬的銀月和劉洋,被朱鵬那僵硬又拙劣的表情驚得渾身惡寒。
先不說那極其虛假的表情,就是朱鵬也絕對不可能為田海峰露出一絲擔憂,這種表情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那個自私鬼的臉上。
,!
一行人離開了監獄大樓,朝宿舍區那邊返回。
這一段路要穿過一條柵欄長廊和操場,路途中央並沒有開路燈,只有人們手中的手電照亮著前方的一小片道路,驅散著黑暗。
朱鵬跟在人群后方,身軀隱沒在黑暗中,像是根本不需要光亮,更不害怕漆黑,彷彿昨晚什麼都沒有遭遇。
劉洋和銀月此刻不動聲色地來到了葉宵身側,將正在和陸昭閒聊的葉宵的注意力成功轉移了過來。
“宵哥,宵哥!”
劉洋伸手直接扯住了葉宵的袖子,待葉宵轉頭看來,劉洋立刻就開口說道:
“宵哥,朱鵬有點不對勁。”
聽到這話的葉宵眉頭一挑,以為是朱鵬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壞水,打算做什麼了,他輕嗤了一聲,略顯好奇地問:
“哦?他怎麼不對勁?”
劉洋麵上一片嚴肅,說出著自己的想法。
“我感覺,朱鵬跟換了個人似的。”
嗯?
劉洋模稜兩可的話,讓葉宵有些不明所以,一側的銀月補充道:
“對,感覺他跟被人調包了一樣,他走路的姿勢,還是吃飯的時候,習慣和小動作都和昨天完全不同。”
劉洋點著腦袋,“沒錯,跟個假人一樣,我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朱鵬被人調包了?
葉宵不明所以地扭頭看向身後,企圖尋找朱鵬的身影。
一旁聽到這話的陸昭也放慢了腳步,仔細地詢問著銀月。
銀月將他們剛才發現的情況全都詳細地複述了一遍。
聽著銀月的複述,葉宵和陸昭都沉默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幾許凝重,顯然他們已經相信了銀月和劉洋的話。
直播間裡的粉絲們也察覺到了事態的怪異。
[殭屍吃掉了你的腦子:這傢伙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火龍的復生:一個人平時的習慣是不可能突然改變的,肯定有問題]
[奶蛋不淡:說的跟偽人學習人類一樣]
[妙蛙崽子:臥槽,聽得我頭皮發麻]
……
葉宵摸著下巴,小聲琢磨,“的確,一個人的習慣是不可能突然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