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他剛才所說的事情都是他以前在黑道時就知道的。林飛雄重點強調,如果不是葉乾雲強迫,他會連這些事情都不願想起來。
當林飛雄用鄭重的語氣說著這些的時候,葉乾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認真的說,對於他這一番近似於賭咒發誓的說法,葉乾雲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不過葉乾雲知道,今天恐怕也只能從他嘴裡弄出這麼多的東西來,如果再逼下去,結果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葉乾雲盯著林飛雄看了一陣,直將林飛雄盯得全身發毛,之後,葉乾雲緩緩的站了起來,伸手在牆壁上的某個地方按了一下。
很快,一個護士輕輕的推開門,伸進頭向裡邊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反對,這才把身體全部放了進來,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葉乾雲指了一下林飛雄,說道:“這位先生要走了,請把他的醫療費賬單拿來。”
這名護士張大了嘴巴,定定的看著葉乾雲和林飛雄,大概是想確認一下葉乾雲所說的話。她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來否定的表示,於是她退了出去,
只是她並不知道此時林飛雄心中正在苦笑,因為他本身就是被葉乾雲所打傷的,現在卻要由自己來付醫藥費,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事情。不過他可不敢就這個事情同葉乾雲爭論,事實上他認為這樣要是能擺脫葉乾雲的糾纏,哪怕就是付雙倍的醫療費也是值得的。
一會兒之後,那名護士又走了進來,將一紙單據交給了林飛雄,說道:“請跟我到下邊交費去吧。”
於是林飛雄向葉乾雲點點頭,跟在那名護士後面,出門去了。
這間屋子中只剩下了葉乾雲一個人。他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向外邊望去。從他所在的地方向下看去,可以看到醫院的大院中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那裡走動。
審視了一陣之後,葉乾雲將目光鎖定在一片較黑暗的地方上。等他怪聲怪氣的打了一聲呼哨後,一個人立即從那片黑暗中走了出來,仰起頭看著葉乾雲。
這是李方成佈置在這裡的暗哨,是專為保護葉乾雲而設的。
葉乾雲伸出手,做了幾個手勢。那意思是說,等一會林飛雄會從這裡出去,他們要把他給看緊了。
下邊的那人也做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說已經知道了,請他放心之類。
話說完了,葉乾雲將身體縮排了窗內,院子中的那個人也重新隱沒在那片黑暗中了。
在葉乾雲同他的手下通話的同一時間,在原先那座被叫做“政園”的庭院之前,現在正有三名全身都籠罩在長衫中的古怪人士呈品字形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靜靜的盯著黑燈瞎火的庭院看。
他們在這裡已經站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了,這戶人家的門房就在門口的傳達室中,他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他從門縫中緊緊的盯著門口站著的那三個人,要是在往常出現這樣的事情,他早就衝出去對著他們吵吵嚷嚷,要將他們趕走了。不過今天卻不一樣,今天房子的主人都出去了,更重要的是外邊站著的那三個人身上都透露出一股濃重的陰冷氣息,讓他不寒而慄。他的直覺和幾十年的履歷經驗告訴他,這三個人很危險,因此,他今天只是躲在傳達室內盯著外邊看。
驀然,這名老者的精神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看見那領頭的人向他這邊走了過來。他,他要幹什麼?
那名男子走了過來,伸手在傳達室的門上敲了幾下,說道:“裡邊有人嗎?”
現在他不得不出去了。他將門開啟了一條縫,將自己的臉露出了一點點,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事?”
那名男子說道:“這裡是政園吧,現在是誰在這裡住?”
傳達室的老頭皺起了眉頭,說道:“政園,什麼政園,你弄錯了吧,這裡並不是什麼政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