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這樣熱鬧。”
七皇子眉開眼笑道:“聽了一個惡犬吠人的故事,甚是好笑。”
莫磐看著美婦人,認出這是七皇子的生母,甄貴妃。甄貴妃笑道:“既然這樣好笑,何不說出來與我等共享?”
七皇子撇了一眼身後臉色發白的青年,笑道:“一個小笑話,不登大雅之堂,兒子可不敢說,否則父皇又要說兒子整日裡跟下里巴人為伍了。”說罷還朝宣正帝眨巴眨巴眼睛,顯然平日裡是不怕宣正帝的。
宣正帝搖搖頭,無奈道:“朕病了這些時日,對你疏於管教,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從明日起,你不在上書房裡待滿四個時辰,就不許出來,朕會命太傅盯著你,你少跟朕耍滑頭。”
七皇子頓時苦了臉,他已經是皇子,將來即便新皇登基,也少不了他一個親王爵位,一日之下,萬人之上,還要讀書做什麼?安享富貴不好嗎?
甄貴妃卻是道:“陛下,要臣妾說,與其壓著他去讀書,倒不如給他指個能拴住他的皇子妃,好多著呢!”
宣正帝笑道:“嗯,愛妃所言甚是,正好,朕正有選秀的打算,到時候,你好好的為老七選個和他心意的皇子妃就是了。”
甄貴妃笑靨如花的答應下來。
皇后笑道:“陛下可是偏心了,您忘了,六皇子也沒有皇子妃呢,他為長,七皇子怎能越過兄長去選妃?”
甄貴妃臉上有些不好看,她心中只有七皇子,哪裡想得到六皇子還沒有正妃?
甄貴妃連忙笑道:“姐姐說笑了,有姐姐在,六皇子哪裡由得著咱們操心?姐姐乃是中宮嫡母,妹妹可不敢越俎代庖呢。”
皇后也笑道:“既如此,此次選秀,就給兩位未婚的皇子一起選皇子妃吧?”她眼睛雖然看著甄貴妃,話卻是對宣正帝說的。
宣正帝就像沒看到兩位大小老婆的言語鋒芒,點點頭,隨意道:“你是皇后,理應由你來操持,你看著辦吧。”
皇后領旨道:“謹遵聖旨。”
上頭的三座大山消停了,下面的人也紛紛熱鬧起來,有向甄貴妃恭喜的,有向皇后打聽的,人生百態,不一而足。
莫磐看了一場家長定乾坤的戲碼,相較於一臉失落的七皇子,六皇子臉上倒是失了以往莫磐見到的溫和,臉上只剩事不關己的漠然。
莫磐問七皇子:“七叔,你這幅模樣,是有心上人了?要是真有,不正好稟告貴妃娘娘,三媒六聘的迎進門裡,豈不是美事一樁?”
七皇子瞟了一眼皇后那邊,喝了一口酒,有些氣悶道:“你當我沒說嗎?哪裡有那麼容易。”
莫磐詫異了,他八卦道:“可是那位姑娘身世不足以匹配七叔?”他不會看上一出霸道皇子愛上我的戲碼吧?只是,能跟七皇子產生感情糾葛的女子,要麼身份極低,比如是宮廷侍女,要麼就是身份足夠高,能自由出入宮廷的。不知道是哪一種?
七皇子卻是不再說話了,只管悶頭喝酒,莫磐怕他喝醉了,就給他夾些下酒菜,不時的勸慰幾句,好消他的愁緒。
宴過中途,宣正帝、皇后、甄貴妃、惠慈大師這些老一輩的人都離開了,剩下一些小輩們可以繼續放開了吃喝玩樂。
有一個小內侍走到莫磐身邊,對他說道:“郡馬爺,惠慈大師有請。”說罷,遞上一串佛珠。
莫磐就著他的雙手,在朦朧昏黃的燭火下認出那是惠慈大師經常佩戴的一串佛珠。
他仔細打量這個小內侍的臉,不認識。他又逡巡一遍整個宴席,有一小半的人都離席離開了。
莫磐有些踟躕不定,真的是他師父派人來請他?
七皇子已經醉的人事不知,他對六皇子道:“六叔,可願跟侄兒一起去拜見惠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