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稀稀落落地跪下去叩拜,喃喃說著:“多謝神仙裨佑……”
眾人這才意識到前面靜湖上的女子是個活生生的神仙,紛紛跪下參拜,心懷感念。試問這世上有幾個人見過神仙?他們這一眾人卻有這等眼福,實是好命。
秦悅比青年晚一步結手印,但最後的速度卻和青年差不多。可惜沒有快上一步,且偏偏同男修卡在了同一個時間。同時出招,就看靈力深淺。秦悅想了想自己煉氣七層的修為,心頭只劃過了兩個字:完了。
恰在此時,她的識海一顫,指尖的法術湧出了磅礴的威力。秦悅立馬反應過來——是信仰神光!轉頭望了一圈,看見一群人正在遠遠地朝這裡跪拜,當下便明白了始末。
她本以為那群人是見到自己和這男修鬥法,覺得他們不是凡俗之人,故有此舉。但看這青年的法術威力沒有半點增長,反而被自己那道藉助神光的法術擊飛了好幾步,便知這男修沒有得到半點信仰神光的裨益。心下也覺得奇怪:那群人怎麼只敬仰我一個人?
她尚來不及細想,就被疾奔過來的青年扯住了手腕,一同下沉到了靜湖深處。
靜湖水涼,秦悅臉上又受了傷,被這涼水一激,頓時覺得臉頰痛得不行,像被冰渣子碾壓了一般,又寒涼又尖銳,痛楚難以言說。
瞥了一眼仍舊拽著自己的青年,秦悅心道:“他八成是覺得自己在水中待慣了,鬥法之時可得地利之便,所以把我拖到這兒來了。”
“可是,他不知道,這湖底還被我埋了一個陣法。”秦悅勾起了嘴角,看著青年義無反顧地自投羅網。
青年依照著秦悅的預期飛進了一片亂石。秦悅曲肘,重重地撞了一下青年的腰。後者猝不及防,一時疏忽放開了秦悅的手腕。秦悅伸手一推,把青年推進了陣法。
青年神色大變:“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秦悅和善地笑了笑,可惜臉上的傷口太猙獰,生生將這份和善去了幾分友好,添了幾分森然。
青年四處走了走,就是走不出這方寸之地。恨恨地看著秦悅,一言不發。
“你別掙扎了,這是我親自佈下的困陣,最最擅長的禁制類陣法。你若沒有元嬰期的修為就別想著破陣了。再說了,”秦悅無辜地看著他,“是你自己走到這兒來的,不能怨我。”
青年不通陣法,不知道這女修哪來的膽量誇下海口,竟敢說只有元嬰道君才能破解。但他確確實實被困在了這裡,半步不得離開。
秦悅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暗恨不已:早知陣法如此有用,當初就多做幾個防身了。方才也不至於落下這道傷痕。唉,也不知養多久才能養好,以後就要頂著這副缺憾的容貌見人了。(未完待續。)
贈靈芝湖底藏陣法 奏橫笛水中窺玄機3
再看看困陣裡關著的罪魁禍首,秦悅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說你一直待在靜湖,可我來此仔細探查過,怎麼從來沒有看見過你?”
青年倨傲地別過臉,滿面凜然:“我憑什麼告訴你?”他的心裡,始終有著高階修士的驕傲,不願意在秦悅面前低頭。
秦悅晃了晃笛子:“道友,好漢不吃眼前虧哪。”
青年面露猶豫,但還是不置一詞。
秦悅輕笑了兩聲:“自傷神識確實能躲開音攻,但對神識的損傷極大,而且據說非常痛楚。”沒有神識的秦悅好言好語地勸著,“你若執意用這個法子和我作對,我也不攔你。”
青年一副掙扎的神色。
秦悅找了枚丹藥出來,敷在受傷的臉上:“我師門據此不遠,僅要兩三天的路程。你若什麼都不說,我這就去請援手。想來你在這兒待上五六天也不會有人來搭救你。”
其實她往返觀雲宗要用一個月的時間,她故意把時日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