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自然會坐化。你們潛心修煉,修為不斷增長,必定會有比天同壽的一天。”
墨安和墨宣依舊不能釋然。見秦昌面色悵惘,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室內只剩下秦昌一個人。他負手而立,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秦悅偷偷地溜出大殿,外面日光正好,空氣也比裡面清新。路上倒沒什麼人,想來要麼在宴席上,要麼在洞府裡修煉。秦悅不識路,只管挑寬闊的大路走,可惜還是越走越僻靜了。
她看了看四周,景色雖然宜人,奈何荒無人煙。不禁悲憤想道:“不會真如周浩然所言,我走進人家宗門的禁地了?”
“你是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秦悅嚇了一跳,一邊轉身,一邊喚出木蓮。定睛一看,面前竟然是個半大不小的男孩,十來歲的模樣。煉氣一層,像是剛剛入道。穿著一身紅衣服,頭上梳著丫髻,也紮了紅繩。
秦悅覺得詭異,往後退了一步。
“噢,你是那個墨寧。”那孩子看清了她的臉。
秦悅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她堅定地搖了搖頭,說:“你認錯人了。”
那孩子上前一步,秦悅連忙後退。男孩抱住雙臂:“你躲什麼?”
秦悅斟酌著語氣:“我適才看這兒根本沒有人,不知你是如何出現的?”
“我就住在這兒,怎麼不能出現?”那孩子反問道。
秦悅看著他一身紅通通的打扮,又往後退了一步。
男孩恍然大悟:“你莫不是懷疑我是什麼精怪?你也忒沒眼力了,我一個大活人,又有煉氣期的修為,總不會是什麼鬼魅吧。再者,你修為比我高,還怕打不過我嗎?”
秦悅見他說話這麼有條理,更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
那孩子見她不說話,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聽說你昨天辱罵了木搖宗掌門?”
“……什麼?”自己還真是“惡名遠揚”。
“我知道你就是墨寧,你就別裝了。我適才在殿後看見你了。”
秦悅抿了抿唇。
“既然你能罵木搖宗掌門,不如把虔正宗掌門一併罵了?”男孩和她打著商量,“就說她心狠手辣,毫無人性。”
罵東笙?秦悅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平白讓你做事確實委屈你。”男孩一臉老成,“我給你三十個靈石,有勞你去把虔正宗掌門罵一頓。”
秦悅忍住笑,依舊堅定不移地搖首。
“你是嫌價碼太低?那四十個靈石怎麼樣?”
秦悅盤算著儘快離開這個地方,顧不上他說了什麼。
男孩狠狠一跺腳:“五十靈石!不能再多了!”
這時遠遠跑來一個人,一把拉過這個男孩,焦急出聲:“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教我好找!”
來人穿著道袍,看上去是個普通的修仙者。秦悅看他的裝扮比那孩子正常了許多,遂出言問道:“你們是何人?”
這人築基初期,看不出秦悅的修為,又不認得她是誰,揣測道:“前輩從木搖宗而來?這位是我們東笙掌門的幼子,如有言語冒犯,還望不要見怪。”
秦悅的表情變了幾變,指著那個紅衣小男孩兒:“你說他是你們掌門的孩子?”
“正是。”那人不知道秦悅為什麼要反問一句,“有何不妥?”
“沒,沒有。”秦悅的嘴角抽了抽。這孩子剛剛出價五十靈石,請她去罵自己的親孃心狠手辣、毫無人性。
“那我們先走了,前輩自便。”那人施了一個拜別禮。
秦悅點了點頭。
“且慢!”男孩突然出聲,“墨寧前輩,我有話和你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