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翡翠卻覺得她此刻眉眼溫柔,笑容和煦,和往日一般無二。
“好。”翡翠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小聲嘟囔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會讓我留在這兒。”
“是去是留,全憑你的心意,同我的想法有什麼干係?”秦悅覺得好笑,“我倒覺得待在這裡更好。此間靜謐安穩,可助你安心修煉。”
“不。”翡翠搖了搖腦袋:“我還是同你一起吧。”
妖獸大多孤僻,沉雪獸族更是清高孤傲。可它卻和秦悅在一起相處了那麼多年。靈智早已開啟,亦漸漸通了人言,身為獸族,如今竟慢慢領悟了“陪伴”二字的哲意。
秦悅日夜兼程,終於在十天之後抵達了靈均說的那家店鋪。
現今妖獸為禍,人修大多安居洞府,無人外出購置靈寶。因而店內冷清得很,僅有一個打著瞌睡的小童。
秦悅抬步入內,沒有刻意掩藏自己的氣息。小童有所察覺,很快就驚醒了,呆愣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前輩想買什麼靈寶?”
“靈均三年以前在這兒關了一個男修,那人現在何處?”秦悅直截了當地問道。
小童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前輩名諱?”
“墨寧。”
小童立馬引她到一扇門前。昨日他接到靈均的傳訊,上面只寫了寥寥六字:“引墨寧,會尚衡”。
裡面關著的那個男修正是姓尚名衡。
小童當時還不知此話何意,現在見了秦悅才算明白了。
那扇門前有個陣法,小童指了指門內:“那人就在裡面,前輩稍等,我去拿解陣的鑰匙。”
“不必了。”秦悅盯著陣法看了幾眼,然後把懷裡的孩子放了下來,抬起雙手,搭出了幾個法印。陣法光芒一閃,漸漸熄滅了。
秦悅抱起孩子,輕輕推門,信步走了進去。
一旁的小童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便是昔年鬥陣大會的魁首,名揚南域的墨寧道君,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裡面的男修恰是元嬰初期,此刻正在焦躁地走來走去。(未完待續。)
黯奉衍悲喜幾變換 躁尚衡生死數猜度4
秦悅的神色冷了下來。席昭她才區區結丹期,與這個男修有境界之差,如何能敵過?
這時尚衡也看見了秦悅,粗略一看,見來者是個女修,眼底不由浮出了幾分不屑。細一打量,驚覺自己竟看不透這女修的修為,神色頓時變得敬畏起來:“前輩……有何貴幹?”
他混於市井多年,自然看出了秦悅此刻的臉色說不上好看。一時也辨不清她的來意,只好小心翼翼地問了這麼一句。
秦悅取出白玉手釧,面無表情:“你可認得這個?”
尚衡神色大變。他怎會不認得這隻手釧?他在此受困多年,禍因正是這個手釧。
“不,不認得。”尚衡抬頭看了一眼秦悅,故作鎮定地矢口否認,驚惶的神色一閃而過。
秦悅輕輕笑了一聲:“哦?”
尚衡當真不敢承認。當年靈均因為這隻手釧,二話不說關了他三年多。如今面前這個女修舊事重提,定不是來放他走的。他可不想一輩子困在這兒。
“敢問前輩,這隻手釧有何蹊蹺之處?”尚衡試探著問道。
“此物本為我的故友所有。”秦悅說得輕描淡寫,“後來卻不知怎的,落到了旁人手裡。我那故友如今生死不明,我自然要尋根究底查一個始末。”
尚衡越聽越是膽戰心驚。雖說秦悅此刻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但說出的話卻字字冷厲,無端讓人惶恐。
“前輩的友人……自然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隕落的。”尚衡硬著頭皮接了一句。
秦悅清冷的目光掃了過來:“可我聽說,她已為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