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痛楚。
痛……真的好痛……
她的額際冒出更多冷汗,開始沿著她的臉龐滑落,唇色也愈來愈青白。雲龍見她情況不對,固執的眼神逐漸渙散,詛咒了幾聲,直接將她抱起。
失血過多,她終於在他懷中暈了過去。
由主子的眼神暗示,雲影已先去通知醫療小組前來雲海居備位,現下疾步如飛的雲龍自是要將冰焰抱回雲海居內。
沒有任何人看見,誰也料想不到,此刻雲龍炯亮的黑眸裡帶著兩簇充斥殺氣的兇光,與乎日的溫和神韻相差十萬八千里。
若是冰焰有事,他很清楚該找誰陪葬!
不意外的,愛瑪麗和麥克被趕出了雲門。
刀傷發炎引得冰焰高燒不退,陷入昏迷不醒、攸關生死的那夜,雲龍勃然大怒嚇壞許多人——包括正好趕上湊熱鬧的斬軍崎,以及不約而同各自帶伴訪雲門的玉龍和赤龍。
為此,在冰焰醒來之前,他們—個也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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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玩嘛!
尤其是同為九龍的玉龍和赤龍,打小就認識雲龍,他們連小小的脾氣也不曾見他發過。只見永遠溫和無大事的笑窩常年掛在亞屺臉上騙人,誰有幸見過他怒不可遏的樣子哪。
稀奇的情況,引人好奇是應該的。
他們理直氣壯等著看好戲,各自入主雲門的赤日閣和玉笙居。
對他們兩個來說,有心愛的人在身旁,哪裡都是幸福美滿的家,留在瑞士當度假也行;至於工作力面嘛!有急事的話,他們以電話和高科技連線畫面,可以遠距離遙控光門和玉門,暫時成不了問題。
他們的算盤都打好了。
別懷疑,沒喝其他六龍也進駐瑞士,算他們有良心了。
知道這訊息的其他人居後趕來,恐怕也沒剩多少好戲看倒是真;至少要看雲龍再次發飆,機率就是小得可憐。
百年奇景,豈是想見就見得到。
好黑哪……
自黑暗中爬出來,努力睜開酸澀的眼皮,在終於適應久違的光線後,冰焰茫然的望著天花板,思考能力顯然尚未歸來。
很久以後,她在枕頭上側過頭,看到的畫面卻讓她更茫無頭緒。
雲龍以手撐著下顎,坐在不遠處的桌旁閉目養神,秀麗的長睫覆在他低垂的眼簾上,感覺有種沉靜的氣流環繞著他整個人飄飄忽忽。他離她那麼近,卻又感覺好遙遠……這是什麼怪感受?
“噢……好痛……”她動了下,想起床卻扯動傷口,不禁痛得呻吟。
尚未理解現實,她跟著忘了自己被愛瑪麗所傷的事。
聽見聲音,雲龍立即張開假寐的雙眼,瞬息間已走到床邊。
看到他過來,她又想起身,誰知又再次痛得皺緊眉頭。
“別動,你的傷還沒好呢。”
溫和地對她笑笑,雲龍輕按住她的肩頭。
在她沉睡的幾天裡,早已恢復冷靜的雲龍,壓根兒讓人無法想像,他曾怒不可遏到何種可怕程度。當時沒殺了愛瑪麗,是來過又走的唐傲雨阻止了他,帶走了人。
“我……”
想問怎麼了,手臂上來的痛楚卻直接喚回她的記憶。
愛瑪麗的瘋狂……和她的話……
“傷得不嚴重,只要你好好養傷,過些日子就會完全沒事。”雲龍在床沿坐下來,修長的手指摸著她的臉。
“傷不是在你身上,你當然說不嚴重了,反正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睨著他明明近在跟前、感覺卻是好遙遠的俊容。她暗自嘟噥起來。
愛瑪麗發狂的那一刀,幾乎刺人肉中三寸、拉割數公分還不算嚴重?她可從沒受過這麼慘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