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說寧願跑多點路去拾多點枯枝也好,無論如何就是不要砍這些小樹。託昭無奈之下只好照辦,反正這個世界也是站著說話腰不累的人居多。於是,託昭只能一邊拾著枯枝,一邊在心中對旁邊那個監工模樣的物體進行腹誹。
“你好象忘記了,我可是一個魔法師噢。”勞般魔法師聽到某人在發牢騷之後,面露得色說了一句。
託昭停頓了一下,還是決定裝傻好了“難道你準備一個晚上都使用火球術嗎?我倒不是怕你的魔力有所消耗,我是擔心晚上如果你打起瞌睡來,不小心把火球往我這邊丟的話。。。。。。”
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託昭,勞般魔法師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前者的身邊,伸出腳尖輕巧的一挑,雙手闊劍像是活了過來一般突然跳了起來。勞般魔法師隨後探手抓住雙手闊劍走到篝火旁邊的空地之上以劍為筆在草地上劃了起來。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草地上就多了一個由兩個等邊三角形所組成的六角形圖案。這個六角形看似簡單,但是如果換作其他人,恐怕用尺子度著來劃,也未必就能比勞般魔法師畫得更加標準。
“我知道你對魔法多多少少懂一點。不過,對於魔法陣,你又知道多少呢?”勞般魔法師臉上的表情現在看來是屬於比較正常的,有一點點的嚴肅,有一點點的正經。
不過,託昭對於兩人之間這種由不太正式的僱主、傭兵關係到隱約向師生關係方向的轉變似乎並不太感冒。只見他聳了聳肩,點了點頭,說到“確實,我對於魔法陣所知道的並不多。但是,你剛才說的那些,也不完全對。因為我其實對於魔法知道的也很少。”言罷,託昭跳起身來,伸手拍了拍屁股,一轉身就準備走人了。
勞般魔法師淡淡的笑了笑,說出了一句簡單的話便讓託昭彷彿中了定身術一般原地站住。
勞般魔法師是這樣說的“你要想一輩子都戴著那個面具的話,我無話可說。”
慢動作回放一般轉過身來,託昭第三次問出了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
勞般魔法師學著託昭的模樣也聳了聳肩,然後說到“我是什麼人並不關鍵。關鍵的是,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之上現在唯一可以幫助你取下那面具的人了。”
託昭回轉過身來,先是靜靜的站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慢的從自己臉上將那銀色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揚了揚手中的銀色面具,託昭淡淡的說到“你指的是這一個面具?”
勞般魔法師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到“不是。。。。。。是另外的一個。”
託昭擠眉弄眼,變換了好幾種表情,然後帶著嘲諷的語氣說到“你也看到了,我其實是一個半獸人。雖然我有時候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要臉,可還不至於到了完全不要臉的地步。。。。。”
勞般魔法師笑了笑,轉過身去,然後口中唸唸有詞,接著伸出右手手掌在六角形的陣勢上面虛按了一記便結束了短暫的吟唱。整個簡單到極點的魔法陣此刻卻緩慢的明亮了起來,待到光亮度達到和浮世煙雲燈相仿的亮度之後,便不再增加。
現在在由雙手闊劍劃出的魔法陣的六道痕跡裡面,緩緩的流動著一種乳白色的液體。只是,細看之下,這種液體看起來又像是活物一般,時不時的在那槽痕之中歡快的跳動數下。
沒過多久,託昭已經感覺到了這個魔法陣散發出來的陣陣暖意,溫和而又不會過於猛烈。不過,魔法陣附近的小草卻似乎完全沒有受到熱力的影響,依然青嫩,隨著陣陣涼風隨意的舞蹈。彷彿是宣告交接工作已經順利的完成,篝火堆在一段時間失去了枯枝的支援之後,已經逐漸的消逝,變成了一堆灰燼。
這時,勞般魔法師緩步走到自己的小帳篷跟前,三下兩下的把帳篷拆散開來,搬到魔法陣的附近利落的重新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