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吃什麼？&rdo;

&ldo;隨便。&rdo;她說。

季穆穿衣下床，約莫十分鐘，給她煮了幾顆雞蛋回來。

&ldo;你怎麼不乾脆給我泡盒面？&rdo;

&ldo;不健康。&rdo;

她竟無言以對。

剝好殼，季穆把雞蛋給她。

方寧小口嚼著。

她只吃蛋白，不吃蛋黃，又不想浪費。

&ldo;你吃不吃？&rdo;

他湊過來，就著她的手把蛋心的蛋黃咬走。

他以前不愛接吻，也不吃她吃過的東西。

現在倒是變得不怎麼講究了。

填飽肚子，方寧又被他拖去刷牙。

等再躺下，時間快到三點。

方寧在他懷裡昏沉沉睡著。

季穆瞧著她的睡臉，忽然有些後悔先前問她那個問題。

他希望，明早醒來，她能夠忘了。

‐‐

毆打方安的那幫學生很快就被找到。

因為不滿14周歲，不夠刑事處罰，警方無法追究刑事任責。只能安排他們先道歉，再讓雙方監護人協商賠償。

雖然不爽，但也無可奈何。

那天方安見義勇為的一幕，不知道被誰拍下，傳到了網上，影片火了後，這兩日慕名前來探望少年英雄的熱心市民快踏破門檻，還有記者上門採訪。

方寧不想弟弟過多曝光

以病人不宜受到打擾為由，阻攔了採訪。

記者就將話筒對準她，問她對親人見義勇為的事情怎麼看？

為了打發她走，方寧想了想，簡單說：&ldo;見義勇為當然是好事，我也為此感到非常自豪，但對於未成年人見義勇為這種行為，我不鼓勵不提倡不宣揚。&rdo;

這段採訪影片很短，在早間新聞匆匆而過，並不太引人注意。

季穆早上有看新聞的習慣，驟然看見她出現在電視畫面裡，濃眉微斂，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他和方寧說：&ldo;以後見著記者躲遠點，不要和他們說話。&rdo;

當初夏末就是不堪輿論壓力，選擇結束生命。

這事兒，曝光他的記者要負很大責任。

方寧理解地點頭：&ldo;知道了。&rdo;

想到夏末，她自然就想到夏初。

離開江城前，陸明昊說夏初也回寧市定居了，不算大的城市，方寧卻一次也沒見過她，連訊息都沒聽說。

她甚至懷疑陸明昊訊息有沒有誤。

&ldo;夏初在寧市嗎，她現在怎麼樣？&rdo;

季穆淡淡：&ldo;不太清楚。&rdo;

&ldo;你怎麼會不清楚，沒聯絡？&rdo;

&ldo;沒有。&rdo;

方寧不太信。

重逢那天，還看到他去餐廳接夏初呢。

她懷疑都寫在臉上。

季穆有些不悅，又怕她誤會。

&ldo;真的，很久沒聯絡了。&rdo;

&ldo;多久？&rdo;

他說：&ldo;結婚後。&rdo;

&ldo;那結婚前呢，多久聯絡一次？&rdo;

她眼底閃爍著八卦的星火，沒有一點吃醋的意思。

季穆冷臉，&ldo;你希望多久聯絡一次？&rdo;

方寧識趣，無所謂地聳聳肩，&ldo;不樂意就不說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rdo;

被她氣得頭疼，季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