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世俗霸權:“僧人本應潛心修行,以求超越生死之外,而如今本願寺卻耽於紅塵繁華。驕奢淫逸,更進一步介入世俗紛爭,攻佔合法領主以求世俗霸權,雖名佛子,實為佛祖之敵,此惡行天人共怒,當殺之以清佛門。”
當然,以這個為口號,那是因為黑川家還沒有把佛教連根拔起的力量,所以只把鋒芒對準了本願寺家。
永祿七年二月二十三日。在青州城天守閣內。黑川家戰前最後一次會議召開了。
大廳之內坐滿了人,但是卻有聲音,黑川慶德的身上。第一次露出濃郁的威壓,眸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使每個家臣都不敢對視。
“殿下,我藩已經集中了一萬六千步兵,四千水軍,其總兵力達到了二萬,這樣多的軍隊每天耗費的糧食就非常可觀,根據我藩的儲備,大概只能維持半年作戰,請殿下注意時間。”首先報告地是竹中重治。
“殿下。根據最近的情報,長島之內,集中了五萬信徒軍民,其中可以充當士兵的青壯有二萬三千,這是由於趕到長島的多是青壯的原因,長島的糧草大概可以支援一年左右,火槍總數甚至達到了六百,這是因為本願寺決定和我藩進行決戰,而命令鈴木家大力支援的結果。”
這是主管對外情報的竹前加藤。
“殿下。請問為什麼不提前進攻,而坐視長島召集信徒進行戰爭準備呢?”趕來開會的炎平長和問出了許多家臣的疑問:“現在長島可以充當士兵地精壯信徒非常充足,其實力大增,對戰爭並不是好事。”
“嗯,看來這個疑問在大家地心中很久了吧,那我就姑且說明一下。”黑川慶德說著:“首先,我一向認為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本願寺的最大危險並不在於它的武力,而在於他是佛教地一支,就算一次打敗了它,如果不剷除乾淨,就如野草一樣,等到下一個春天,它又可以招募並且號召信徒進行反抗,我藩不想一次次和它糾纏,必須一次性解決。”
“請問殿下如何一次性解決?”
“大家都知道,長島,被木曾川和長良川、揖斐川包圍,形狀彷彿車輪。長島城四周被水,只有兩處與外圍陸地相連,形勢易守難攻,所以大家覺得很難攻克,但是如果換一個方向思考,你覺得這像什麼呢?”
這時,一個預料不到的人出來說話了:“殿下……臣覺得這像一個甕,這樣的地理環境,雖然我們攻打困難,但是他們一旦失利,也無處可逃。”
一時間大家都望了過去,這個發言人坐在後面,竟然是步兵大將黑川介家,這個傢伙雖然是黑川慶德的第一個家臣,甚至獲得了黑川的姓,但是由於他開始時的動搖性,所以深為黑川慶德不喜,到現在還僅僅是一個步兵大將的位置。
可是現在這話說的雖然有點結巴,但是卻一言而中問題的核心。
黑川慶德的眸中閃過一陣驚訝,這個傢伙在他心目之中,並沒有多少才能,但是想不到現在一言而中,難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不過他素來喜愛人才,尋思如果有這水平倒可以提拔,當下臉色就和緩:“介家說地不錯,易守難攻的同時,也使他們在失敗時插翅難飛,對於他們這樣性質的敵人,就是不能給予他們再次發展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眸子閃過寒光:“現在來到長島的,都是一向宗在這個地區的骨幹,如果他們分散在各地,與當地信徒勾結,那倒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了,所以我默許他們集中到了長島,而且按照長島的地理位置。一旦我軍合圍,他們就插翅難飛,我的意思就是全部殺了,一個也不要留,這樣的話,本地區地一向宗骨幹等於為之一空,再也無法潛伏各地東山再起。”
“長島、大鳥居、屋長島、筏橋、中江等砦,都非常難攻。但是我根本不要攻下,我只要殺光、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