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傑克他們四個又還小,這麼多張嘴,怎麼養得起?”
蔣耀文看了眼遠處跑來的傑克,突然說道:“想辦法給珍妮找份工作吧,她總要掙錢養活孩子。
至於傑克他們四個……傑克今年已經十一歲了,可以給他找份廠裡的工作。露娜乖巧懂事,長得也不錯,可以去當女傭。”
曾浩驚訝地看著他:“這……傑克才十一歲,露娜才九歲,是不是有點小?”
“怎麼就小了?國內像他們這麼大的孩子,早就去有錢人家裡幫工了。”
蔣耀文嗤笑,“而且咱們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要不是沈東亭太狠心,偷偷賣掉了房子,他們哪裡用得著如此辛苦?”
說話間,傑克已經跑了過來。
曾浩便默默閉上了嘴,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倒是蔣耀文朝傑克笑了笑,還一臉和善地給他擦汗,看得曾浩心裡發冷。
緊接著沒多久,露娜也跑了過來。雖然嘴裡喘著粗氣,她還是乖巧地朝兩人笑了笑。
曾浩看著她那笑容,突然就有些心虛,連忙將目光移開,不敢繼續跟她對視。
又等了一會兒,馮珍妮拉著剩下的兩個孩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見蔣耀文等人在等,她立刻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實在太累了,這一路跑過來,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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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回家,她特地穿了裙子和高跟鞋。
結果剛剛跑了一路,鞋跟直接壞了,她又不敢停下,只能穿著壞掉的鞋子繼續跑。
這一路跑過來,腳上都不知道磨出了多少水泡。
馮珍妮坐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脫掉鞋子。
腳上的水泡已經磨破,傳來火辣辣的疼,彷彿被剝皮一般。
馮珍妮脫掉絲襪,看著腳上磨破的水泡和露出的粉色新皮,當即疼得直抽氣,越想越覺得委屈。
“他憑什麼這樣對我!”
她邊說邊哭,“我嫁給他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蔣耀文和曾浩對視一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雖然兩人都對沈東亭非常不滿,可不得不說,身為男人,他們其實能夠理解沈東亭。
馮珍妮敢這樣對他,要是換成他們,只會做得比沈東亭更狠!
不過,沈東亭這樣一搞,可是把他們給害苦了。
就憑他們每個月那點收入,養活自己就罷了,哪裡還能養活得起馮珍妮和四個孩子?
所以不能怪他們,都是沈東亭逼的!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做出了決定,卻聽馮珍妮問道:“你們說,我那房子怎麼辦?可以報警,讓警察把那些人趕出去嗎?”
蔣耀文和曾浩頓時無語,覺得馮珍妮實在蠢得無可救藥!
“他們可是白人!”蔣耀文不滿地用眼神警告馮珍妮,“你要是想死,現在就可以去報警!”
馮珍妮愣愣地坐在地上:“白人……就可以欺負人嗎?你們沒辦法幫我把房子拿回來嗎?”
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
馮珍妮這話簡直是在打他們的臉!
“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馮珍妮垂下眼眸,掩下眼底的失望和不滿,“只是我現在沒了房子,只能先去你們公寓暫住一段時間。”
曾浩嘆了口氣:“走吧,小心那幫人追過來。”
馮珍妮默默換了雙平底的靴子,站起身,拉著孩子跟在了兩人身後。
一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投射出長長的陰影,像是猙獰的鬼魅,漸漸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