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足,她要退場,誰敢迫她回去。
那臉色發黃的佝僂男子暗暗點頭,緩緩就地坐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周義信迅速掃他一眼,不敢多看,起身迎接張芬樺,“樺妹厲害。”
張芬樺道:“小和尚厲害。”心想他後面那幾招似乎是借鑑青雲劍訣來的,那一道道虛實難分的竹影雖然不如青雲劍訣,但頗為相似。難道他竟有這份領悟力,只接了幾招青雲劍訣就抓住了變幻神韻?那也太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劍法與口訣是一一匹配的,尤其是青雲劍訣這樣繁複的劍法,口訣更是複雜,用勁極為精妙,一個錯漏都可能導致招式使不下去。
周義通道:“小和尚是厲害,但他若技僅於此,明日我定可勝他。”
“嗯。”張芬樺充滿信心地點頭,翻雲三十六式可比雲湧三十六式更精妙更強大。
花笛對溪雲道:“儲存精力,今日鬥兩場夠了。”
溪雲點點頭,精力倒還好,下午再鬥一場也行,不過剛才與張芬樺交手,對她所使的青雲劍訣隱有所感,倒很想安靜下來參詳參詳。
花笛便揚聲道:“今日已鬥兩場,餘者明日再鬥。”
群雄一方暫時無人想出場,而童千斤又不見蹤影,也就說了幾句場面話,各自回鎮。
張芬樺對溪雲使出的那幾招幻影連連的杖法總有疑心,用過午飯後來到朱麗珍房間,柔聲道:“小師妹,你覺不覺得小和尚後來使的那些招式有些眼熟。”
朱麗珍喝了不少桃花酒,這酒後勁來得慢,此時睏意上來,坐在桌旁,連打哈欠,隨口答道:“是啊,有點像我們的青雲劍訣呢。”
張芬樺眼睛一亮,道:“是吧,我也這樣覺得。小師妹,你……”
“唔,怎麼了?”朱麗珍想要休息,見她欲言又止,只好強提精神。
張芬樺小心地問:“小師妹,你可有演練我們的青雲劍訣給他看?”
朱麗珍雙眼立時一圓,“啊。大師姐,你說什麼呀,我,我怎麼會,我幹嘛……大師姐,你難道懷疑我教他青雲劍訣不成?”一下睏意全消,又驚又氣。
張芬樺見她如此神態,知道自己想瞎了,忙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想會不會是你練習劍法時被他看到了。”
朱麗珍豈會相信,氣急敗壞地說:“哼,你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呢,你跟周義信那人卿卿我我,昨天還一直呆在他的房中,我才懷疑你把咱們的劍法教了他,好叫他打敗小和尚贏回面子呢。”
張芬樺叫她說中心事,一時慌亂起來,手腳無措,“我,我,我怎麼會,我沒有……”
朱麗珍一個愣神,掩嘴驚呼,“天吶,大師姐,你,你真的教給了他。”卻是相處日久,瞭解甚深,從她的神態中看了出來。
張芬樺臉色頓時一陣煞白,忙拉著朱麗珍,“小師妹,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朱麗珍激動道:“我不聽我不聽,大師姐,你明知道就是本門弟子沒透過考核也是不能傳授青雲劍訣的,你怎麼膽敢傳給一個外人?”
張芬樺道:“不一樣不一樣,小師妹,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洩露本門劍法,永囚絕獄!大師姐,你忘了嗎?”朱麗珍說罷,甩手出門。
張芬樺急道:“小師妹,你去哪?”
“我要回山。”
張芬樺大驚,小師妹這一回去稟報,自己永囚絕獄,信哥也是必被追殺至死啊,忙追了出去,卻不敢大聲叫嚷,怕引起注意,叫人知道她們師姐妹有了矛盾。
朱麗珍騎了一匹馬飛快出鎮,張芬樺也騎了一匹,緊追在後。朱麗珍初時心懷怨忿,不住催馬,到後來卻不催了。
張芬樺催馬趕上,道:“小師妹,你聽我說,我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