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母一樣,魯嬸兒也只生了一個孩子。
比起家家戶戶都有好幾個孩子,只生了閨女杏子的魯嬸兒在婆家沒少被磋磨。
雖然是她家男人身體受了虧生不了,但抬不起頭的卻是她。
於是,魯嬸兒便將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都發洩到了杏子身上,平時有事兒沒事兒就在村裡說人是非挑撥離間,村裡討厭她的不在少數。
原本是想擠兌林湘,結果被林湘戳中了痛腳,魯嬸兒當即破口大罵,各種帶著生殖器的難聽的髒話全都飆了出來。
剛才還跟她站一起的人,這時候都紛紛遠離了她。
“那啥,到飯點了,我先回去做飯了啊!”
“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唄,咱家順路。”
人都紛紛走了,魯嬸兒的臉色簡直可以用五彩斑斕來形容。
林湘依舊笑眯眯,“嬸子,您可得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話,杏子那孩子機敏著呢,您讓她去上學,等將來她掙了錢,肯定會好好報答您。”
“說得輕鬆,她上學的錢打哪兒來?你家給出?”
“成啊,您讓杏子以後認我當姐,認我媽當她媽,我們家就出她讀書的錢。”
“你走走走!”魯嬸兒推了林湘一把,“別讓我再看到你!”
這糟心丫頭!
林湘哼著小調回了家。
她把東西往堂屋的桌上一放,“媽,您給我扯點布,我去趟大隊長家。”
“你拿布去幹啥?”
“當然是給大隊長送禮了。”
林母下意識就要拒絕,但轉念想想,這布還是靠著妞子才得來的,而且妞子比她聰明多了,這麼做肯定有原因,於是就大大方方地扯了幾尺布,一共三種花色的,正好可以做三套衣裳。
至於大隊長的媳婦兒拿到布以後給誰做衣裳,那就不是她該管的了。
林湘揣著布去了大隊長家。
跟前兩次不同的是,今兒洗衣裳的換成了大隊長的兒媳婦兒錢慧芳。
她已經懷孕七個多月,肚子很是笨重,每次彎腰打水都及其困難。
“慧芳嫂子。”林湘在門口叫了一聲,錢慧芳一隻手扶著腰,過來給林湘開門,“妞子,你咋來了?”
話音落,她看到了林湘手裡拿著的布料,以為林湘是來換雞蛋的,“我家可能沒那麼多雞蛋換布料。”
“不用換,這是我拿來送你們的。慧芳嫂子,你咋在洗衣裳?”
錢慧芳撇了撇嘴:“我家婆覺得我嫁過來以後啥事兒都不幹,不想伺候了唄。”
錢慧芳嫁進來的頭一個月就懷了孕,懷像不大好,所以一直臥床靜養,等到三個月穩了以後才開始下床活動。
一開始大隊長媳婦兒對她挺好,啥家務活兒都不讓她幹,還天天變著法兒地給她做好吃的。
奈何錢慧芳太愛補貼孃家,總是拿婆家的東西給孃家,久而久之,大隊長媳婦兒有了意見,婆媳關係的裂痕就此出現。
大隊長每天早出晚歸,顧不上家裡的活兒,錢慧芳的男人又是個嬌生慣養的,使喚親孃照顧媳婦兒的事兒能幹得出來,唯獨自己不能幹點活兒。
所以,洗衣裳做飯的家務活兒,就落在了懷孕的錢慧芳身上。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對於大隊長家的家務事兒,林湘作為一個外人,倒也不好插手太多。
“爸,妞子來了。”
錢慧芳把林湘送到堂屋,又去抹黑洗衣裳了。
林湘一進門,就把手裡的布放在了桌上,“叔,這是我媽挑出來的質量最好的布,回頭您拿給嬸子,讓她看著用,要是不夠了再去我家拿。”
大隊長瞪林湘一眼,“拿走拿走!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