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現在我們就來好好算算。”謝小玉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禿頭扶著牆壁又吐了口血,悔恨不已。不過他也納悶,這樣一個高手怎麼會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禿頭背靠牆壁,雙手抱拳,拱了拱手,啞著嗓子說道:“這位爺,小的被豬油蒙了心,不知道您深淺,得罪了您,小的在這裡有禮了。不過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大家留個餘地怎麼樣?”
這人倒也機靈,打不過就直接認輸討饒。
這時,街口轉過來兩個人。前面那個三十多歲模樣,微微有些富態,一身皂服,方帽旁邊插著根野雞翎,腰上彆著塊木牌,是個捕頭。後面那人正是戲子。這位捕頭是戲子搬來的救兵。
戲子出門的時候,恰好看到禿頭帶著一群人往這邊趕,有人嘴裡嚷嚷著大紅牌樓,再看那方向,正是朝著他住的地方而去,所以他忙不迭地搬了救兵過來,沒想到這邊已經打完收工。
“禿哥,這裡是小弟的轄區,你過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那個捕頭先和禿頭調侃兩句,這話透露出幾分不滿。
轉身,捕頭又朝謝小玉拱了拱手。
“這位小哥好手段,能讓禿哥吃癟,您也算是這一號了。”說著,他挑起大拇指。
再轉身,捕頭朝著李光宗喜不自禁地喊道:“李哥,十幾年沒見你,你老兄越發精神了。”
“託福、託福。”李光宗也連連拱手。
一看到這位捕頭八面玲瓏的手段,謝小玉立刻明白這件事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天寶州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地方,官府的威懾力有限,公門眾人未必鎮得住場子。不過這位捕頭似乎和禿頭及李光宗都熟,而且為人滑溜,絕對是和稀泥的好手,現在就需要這樣一個人在中間調和。
“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現在正好中午,我去叫點小菜,大家聚一聚。”李光宗說道。這一架打得莫名其妙,雖然贏了,但是他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妻女可能會出意外,如果姓張的捕頭肯照顧一二便好得多。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還是我來吧。”謝小玉捻出一顆金豆子塞在戲子手裡,“我對這裡不熟,就勞駕您了。”
“別,你這是瞧不起我。這種事司空見慣,打一架打得對方服貼了,以後就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你反倒幫了我一個大忙。”李光宗哪裡肯讓謝小玉花錢,連忙攔道。
戲子也不肯接。昨天大家都沒看出來,現在知道這位是高手,自然不敢怠慢。
第一卷第002章機緣
和昨晚一樣,天井裡又擺開宴席,不過桌子少了很多,坐主位的人也換了。謝小玉當仁不讓坐在主位上,左邊是李光宗和戲子,右邊是張捕頭。
“小哥身手如此了得,想必是門派中人吧?”張捕頭敬過一杯酒後小心問道。這其實並不難猜。小小年紀有這樣的身手,要不是世家子弟,要不是門派中人,如果是世家子弟,絕對不可能孤身一人出來。
謝小玉點了點頭。他不打算多說,所以搶過話題朝李光宗問道:“李哥,你修煉的似乎是+‘雷霆訣’,還沒入門就可以做到引而不發,應該是京西龍家一脈的路數。你和京西龍家有什麼關係嗎?”
李光宗聽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吶吶地回道:“什麼+‘雷霆訣’?什麼京西龍家?我聽都沒聽過。這部功法是早年在幫會里得來,幫會里有風、雨、雷、電四部功法,只要立下大功,就可以任學一門。當年我運氣好,從山裡採回來一株七寶紫芝,獻上去後換回這部功法。後來回到中土,我把這部功法傳授給同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其它人不管怎麼修煉都不得其法,進展緩慢。”李光宗微一抱拳,雖然沒明說,但是誰都明白他是向謝小玉請教。
“京西龍家乃是一等一的大世家,世家對秘法的管控比門派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