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我們既然冒險前來,肯定會盡自己的一份力。”謝小玉除了牙尖嘴利,同樣也會說冠冕堂皇的話。
“不會再讓各位失望了。在下姓陳,名晃,字元龍,任北五府都護一職。”那個將軍報出自己的身份。
“原來是都護大人。不過閣下的話只能相信一半,你的手下會聽你的,修士就難說了,特別是那些被供奉起來的真人,比如這條尋死的老狗。”謝小玉看了看那個道士。
道士已經化為灰燼,另外六個人也已經死透了。
謝小玉朝著李福祿使了個顏色,李福祿立刻跑了過去,在屍體上翻找起來。
“閣下打算怎麼樣?”陳都護皺著眉頭問道。
這群兇人讓他很頭疼,萬一再出點事,一個壓不住,這些人魔頭亂放、毒蟲亂散,也不需要外面的土蠻攻城,北望城恐怕會不攻自破。
“外面不是有很多衛星城麼?我和這些兄弟打算獨領一個軍駐守一座衛星城,這樣既避免了和別人的紛爭,也省得別人說我們出工不出力。”謝小玉出發之前就有了算計。
駐守衛星城肯定兇險,不過只有這樣做才能得到足夠的自由。有了自由,他們才能為逃跑做準備。
“也好。最北面的戊城正好沒人鎮守,我再補給你兩千名兵卒,你和你的人負責守衛此城如何?”陳都護巴不得這些人別待在城裡,眼不見心不煩。
那座戊城原本在計劃中要被放棄。這座城離主城最遠,又太過破舊,根本守不住,所以根本沒派守將,否則也不會現在仍舊有空缺。
“一言為定。”謝小玉伸出右手,打算和陳都護擊掌為誓。
看到謝小玉如此爽快,陳都護心裡犯起嘀咕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失算了。
思索片刻,他哈哈一笑說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殺了一個真人,讓北望城失了一道藩籬,你總要有所表示吧?不如我們再定一約,你也殺兩個和真人同級的土蠻。”
“這要看機會,有機會的話,殺幾個又何妨?”謝小玉並不在意,他本來就有這個想法。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你敢籤軍令狀嗎?”陳都護圖窮匕見。
“閣下原來也不聰明。”謝小玉冷笑連連。安陽劉家借刀殺人,外借土蠻之手,內買貪婪之徒,他四下皆敵,只能強力破之,現在劍已出鞘,怎麼可以讓一紙軍令狀束手束腳,那豈不是裹住劍刃,纏住鋒芒,無異於自尋死路。
“我如何不聰明?”陳都護心中有氣。他剛才就很討厭謝小玉,現在更討厭了。
“我既然要鎮守戊城,當然要以大局為重,那些和真人同等級的土蠻不是蠻王就是巫師,平時在敵營深處,難道你要我置大局不顧,逞氣血之勇,深入敵營前去行刺?依我看來,你和這兩個死鬼沒什麼區別,同樣居心叵測,是不是也得了好處?”謝小玉先扣一頂帽子過去再說。
看到都護氣得發抖,謝小玉不打算放過這個人。既然的罪,乾脆得罪個徹底,繼續道:“再說我已經多次警告過你,我是修士,是方外之人,並不在官府治下,為國出力只是盡本分,卻不受朝廷管束,都護大人太忠心皇室了,所以念念不忘將天下修士皆納入朝廷的管轄之下。”
“我沒有這個意思。”陳都護吼道。他確實急了,這話如果被當真,他不但自己有事,還會禍及九族。
“沒有這個意思?”謝小玉知道都護服軟,但是他交定不鬆口:“什麼是軍令狀?這跟修士無關吧?你千方百計有我簽下軍令狀,不就是想用一張破之約束我嗎?用的還是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他的聲音在北望城街巷間迴盪。
陳都護渾身發抖,一半是被氣的,一半是被嚇的。剛才只圖解氣,所以未曾深思,現在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