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光聚焦下,兩匹戰馬硬生生撞到了關羽的雙臂之上。
只見關羽臉色徒然一變,氣沉丹田,雙目怒瞪,朝天嘶吼一聲,道:“倒————倒!”
伴隨著關羽這一生力吼,從他身體之內接連湧出幾股風浪,像是漫天鋪地的雲層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的湧向關羽的雙臂,他身體內的能量彷彿就是無窮無盡的海水,潮漲潮落間,行程一股強大的氣牆。兩匹戰馬竟然就這麼直挺挺的被關羽擋住,停下腳步。
它們似乎也感受到面前無形中,那無窮無盡的能量來襲,前踢不住的上揚咆哮。
兩方撞擊到一起。
關羽身上的披風隨著無形的氣海飛揚,就連頭上包裹的紗巾一下之間徹底的繃開,關羽那抹烏黑長髮隨著他的五縷長髯,一下子灑落胸前。
隨風飛舞之間,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關羽再次提起雙臂之力,發出驚天怒吼,雙腿灌上千斤,身子向前衝擊,雙手死死抓住馬韁繩,伴隨著一聲“吼——吼”中,兩匹倔強的戰馬再也堅持不住,轟然倒塌在地。
“轟!轟!”
兩匹巨大的馬匹摔倒在地,砸出灰塵。
“希律律!希律律!”
同時響起數聲嘶吼。兩匹戰馬四蹄亂踹,身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經站立不起。
“哎呦!哎呦!”
那蠻橫的小太監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抗衡兩匹高速行駛的馬匹,而且人馬俱飛。小太監毫無準備中便被這強大的阻力甩飛在天。用從天上摔落在地,徹底的享受到什麼叫做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整個人痛不欲生,一時間,竟然連責罵刁難的話都喊不出來。
“誰還來?”
雙腿收攏,衣衫滑落,紛飛的長髮垂落,一臉怒相的關羽猛然轉回身,瞧著何苗和他的三河騎士,怒吼道。
這一聲質問之後,所有人都變得悄無聲息,在無人敢插言多說什麼,他們都瞠目結舌的盯著這九尺多長的大漢,他周身上下竟然沒有絲毫異樣。這可是剛剛對抗兩匹戰馬後的人,他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力量,竟然可以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裡。
不僅那些三河騎士眼珠快掉下,就連這些不熟悉關羽的白馬義從也開始慢慢變得呆滯。
他們常年生活在塞外,是馬背上的兒郎,他們自然知道一匹戰馬的衝擊力有多麼恐怖,雖然那駑駕之人是個不懂馬術的小太監,可是那是兩匹戰馬。試問,這個天下誰人敢這麼囂張?
這一生怒吼,加上這一幕場景,已經驚呆無數人。
皇甫岑也有些吃驚,他只以為關羽擅長快,卻沒有想到他的能量連綿不絕,強大的竟然像一片湖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自己當初也不過就攔下一匹馬而已,他今天竟然震驚四座,生生攔下兩匹戰馬,而且還是那些宦官的戰馬!
何苗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慢慢滴落,真的小瞧了白馬義從,卻沒有想到一個衣著如此尋常計程車卒竟然有如此神力,而且,看樣子,這小卒還不是白馬義從的核心人員,難怪說,他們能在昌黎城下,打的十二萬鮮卑鎩羽而歸,連帥旗、大單于的屍首都丟在了這裡。自己這點三河騎士真的能擋得住他們的步伐嗎?
皇甫岑的決心來自白馬義從,白馬義從的決心是從何而來?
何苗不知。
白馬義從卻知道,他們的力量和信心卻是來自他們的大人——皇甫岑!
白馬義從和皇甫岑是相輔相成的,皇甫岑離不開白馬義從,白馬義從也離不開皇甫岑!就像當年的段熲和他的湟中義從。
他們都該是大漢最精銳的部隊。
“好————好!”皇甫岑收刀在手,衝著關羽點了點頭,然後衝著躺在地下的小太監吼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也不想知道他是誰,這河東鹽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