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氏打量著朱嬤嬤:“你是個有福氣的,除了傳話,我可沒讓你手染血腥。你只要真正忠心於我,我答應你,等兩年放你孫子為良,現在他可以跟著四郎做陪讀,將來也好進學考科舉。”
朱嬤嬤心中狂喜,卻不敢露於表面,一臉虔誠地跪下磕頭:
“老奴先謝過夫人厚愛。無論怎樣安排,奴婢聽夫人的。”
王氏點點頭,疲倦地笑著,喝了熱茶,安靜地歇下了。
一大早,呆在客院的幾個婢僕便被釧兒叫起:
“說個事,今後,大家要敬著波力。對了,不能叫波力名字,要叫鼠爺,以示尊敬。它救過我的命,我跟它很有淵源,你們可明白了?”
“是。奴婢們今後就尊它鼠爺。”
“你們別不服氣,它的年齡,比你們都大。”
釧兒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瞄一眼波力,終於忍住沒說話,只是拿出一張圖紙:
“順心如意,你倆誰手更巧?幫我做件東西。”
如意看看順心,當仁不讓地伸手接過來:
“讓奴婢看看吧。”
看了小半天,遲疑地問:
“娘子,這個有點象行囊之類的東西,不知道奴婢說得對不對?”
“行囊?嗯,差不多吧,就是揹包。你按照這個幫我縫製一個。以前本來做過,可是被火燒掉了。布料不用太好,粗糙些都行,但一定要足夠的承重,懂不懂?”
“奴婢明白的,娘子放心。要不要加點什麼材料,讓包包好看些?若是娘子用,至少得襯娘子的身份。”
“咦?不錯誒。如意有這樣的巧心思,算是設計人才哦。加點繡花,加點漂亮的紗羅,不過得把紗羅做成花邊點綴,那才好看。”
一邊說在火,一邊尋了手絹子,摺疊著示範給如意看:
“這樣的話,再粗糙的布也會柔和很多。”
如意興奮地點頭:“娘子可真是聰慧。”
釧兒小臉一紅:“得了,你打趣我?說實在話,阿孃要教我繡藝,是我沒耐心學,耽誤了。我還真羨慕你有這手藝呢。不過,只要我們主僕配合好,也能做出很多有創意的東西。我想想,到時候拿出去賣也成啊。”
如意捂嘴:“娘子還差那幾個錢?”
“不是差不差錢的問題,而是,一種成就感。這就能證明自己可不是隻知道消耗糧食的米蟲。”
眾人聽了這話,一致轉頭,看著正在桌子上專心啃著小點心的波力,波力根本不理睬他們。
釧兒跟著眾人的視線看著波力:
“啊,啊,你們可別認為鼠爺是專消耗糧食的,它可能耐了。若哪一天大家危難,就能深切體會到討好了鼠爺的好處。”
順心咬著嘴唇,恨恨地偷偷地瞪了如意的後背一眼,不甘心地低著頭:如意,怎麼什麼都要跟自己搶?就算自己的手藝不如她,可縫製一個什麼包包,還是可以的。
在娘子面前沒有表現,娘子就不會重用信任自己,這可真讓人心煩。
在娘子身邊,待遇豐厚,活清閒,而且,憑自己的小聰明,定然能混到頭一份。
泥點還小,沒有多少心計,只要沒有如意,一切都會順利很多。
釧兒很敏感,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你們怎麼不說話?我知道,你們的身契不在我的手上,是否忠心於我完全看你們自己。可我希望大家同心,不要什麼都悶在心裡。”
許嬤嬤笑道:“娘子說什麼話呢?老奴跟了娘子,眼裡就只有娘子。老奴是看你和如意說得熱鬧,又新鮮,一時聽住了。”
泥點笑嘻嘻地:“婢子在看鼠爺呢。它都吃了五塊點心了。”
順心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