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下暗自忖度,也比讓他知道真相的好吧?
試探地叫了一聲:“大哥?”
郭鋼悶悶地應喏,聲音沙啞:“無事,只是心裡難受。”
這時,茶肆小二進來悄悄地換了個新的瓷杯,又將地上的碎瓷片打掃了,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郭釧給杯中斟滿熱茶,長長地嘆氣。
“大哥,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你這個。”
郭鋼突然笑了,抬起頭來,眼圈有些微紅:
“說什麼話呢其實,早些年我就有這樣的猜測,只是,想到了又趕緊扔開,覺得那是對母子之情的褻瀆。不過是忽略些,不過是嚴格些,我怎麼就認為自己不是她的兒子呢?”
“也許不是因為她的忽視和嚴格,而是她的冷漠。只是你自己不敢承認而已。”
郭鋼深吸一口氣:“是啊,也許吧。很多孩子都有過因為爹孃某些行為猜測自己也許不是爹孃孩子的幼稚之舉,怎麼我的就成了真呢?對了,你到底聽誰說的?”
“夫人的奶孃盧氏。”
“怎麼可能她早死了”
“這話,我只告訴你。她當時被杖責,夫人也許認為讓她在府裡咽氣不吉,扔到亂葬崗的時候還剩一口氣。她的義女丁香求了我娘幫忙,救了她一命。我也是剛見到她。”
“她現在在哪裡?帶我去見見,我想親自問問。”
“路太遠,一日之內難以往返。何況,我不覺得你去問她是明智之舉。”
“那是為何?既然讓我知道這個訊息,怎能不去求證?”
“當日,盧氏的所有行為皆是夫人指使,可接生婆卻是盧氏親自請的,娃也是盧氏去找的。這中間到底怎麼回事,除非她肯說出全部真相,否則,還不如不問。告訴你,是希望你自己去印證。雖然殘忍,可總比一直矇在鼓裡的好。”
“我怎麼去印證?去找那接生婆?”
“據說,接生之後,那婆子就被送走了,人海茫茫,這年頭找人可不好找。還有可能,早已被滅了口也未必。”
“那就是毫無頭緒了?那個,我可能的家是哪裡?可能的爹孃還在嗎?”。
“本是長安附近人,聽說家裡孩子很多。現在也早不在這附近了。”
“也是,怎麼可能留下這樣的**煩在身邊?只希望,他們還活著就好。”
“大哥,這種事沒有得到印證前,你也先別全信,畢竟盧氏跟夫人有仇,也許她故意借我之口亂你心,挑撥你們母子情分。”
“母子情分?不知道還有多少好吧,我聽你的,會去想辦法求證的。看她對自己孫兒那冷漠態度,我覺得還真的不用去求證了。”
“莫驚動她才是。你說她對孫兒的冷漠態度是什麼意思?”
郭鋼將前幾日自己長子在王氏屋裡受傷的事說了一遍,釧兒不由搖頭:
“怎麼說也只是一兩歲的孩子,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這樣子,都會讓人心痛幾分,更何況。。。。。。就算不是親祖母,也有養母情分嘛。”
“其實,以前認為是四弟分了我的寵,現在看來,那是親子與養子的區別啊”
釧兒肅然:“大哥,莫慌下結論,為時過早,你這樣我很擔心。”
“知道了。有時候吧,覺得你比我還大。等這事查證了,我請你吃飯。你嫂子唸叨了多次,說你現在過去得少了,有空去看看她吧。”
“嫂子現在不打理家事嗎?還有空唸叨我?”
“母親一回來,掌家之權又收回了手裡,連莫姨娘都把帳務交得乾乾淨淨。我當時想著她也受了苦,就不要跟她擰著。再說,你嫂子要照顧兩個孩子,這是最重要的。”
“大哥,我多嘴說一句,你得瞅準時機給嫂子和孩子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