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懷疑出現幻覺了。

在他看來，陸晨這張專輯首日能賣出2萬張就算很了不起了，1萬都非常正常。現在才14個小時，怎麼可能突破超過4萬追近自己？

崔正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沉聲問道：“公司給我買了多少？”

買榜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為了製造熱賣的假相，娛樂經紀公司在歌手發行專輯的前幾天。往往都會砸錢買銷量，當作宣傳推廣費來入賬。

因為花的是真金白銀，所以任何一家音樂網站都是不會管買榜行為的，甚至連中音協都預設成績，算是圈內的潛規則。

畢竟買榜的成本很高，刷一張完整專輯銷量要5塊錢，砸個十幾二十萬下去混個熱賣金唱片就差不多了，再多容易被人當成傻缺。

買榜是有講究的，有些買首日或者72小時銷量，也有均分到7天或10天。

就像前幾天上架的鄒蓓和凌曉蕭，肯定都有買榜，否則就凌曉蕭那種三流的實力水準，3天時間能賣出5萬＋的銷售？

崔正智簽約的是橙田娛樂，橙田娛樂在業界以財大氣粗聞名，這張專輯僅僅是宣傳就砸了上百萬，花錢買點銷量是必然要用到的手段。

崔秀茵沉默。

一股無名怒火陡然衝上崔正智的腦門，裡面一根叫做理智的弦瞬間繃斷。

他猛地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厲聲吼道：“快說！”

崔秀茵渾身一顫，低聲說道：“一萬。”

1萬！

崔正智的神色驀地變得猙獰。

扣除1萬的買榜數量，那麼《惹火》專輯的真實銷量不足4萬！

如果陸晨沒有買的話，那意味著他在第一天就敗給了對方！

崔秀茵說道：“陸晨肯定也是買榜了，否則不可能這麼高的，不可能的！”

真是這樣嗎？

崔秀茵說得毫無底氣。

陸晨跟崔正智不同，陸晨是獨立藝人，身後沒有任何的簽約公司，就自己開了家小工作室在運作，連宣傳都捨不得花錢，怎麼可能砸重金來買榜？

如果他是單純想要戰勝崔正智出口氣而買榜的話，那得砸多少錢？

陸晨有那麼傻嗎？

崔正智卻彷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說道：“沒錯，他肯定是買榜了！”

陸晨怎麼可能沒有買榜，怎麼可能銷量超過自己！

肯定是買了！

……

“沒有！”

同一時刻，正在創意園區公園裡剛剛結束鍛鍊的陸晨。納悶地對著手機說道：“我買榜幹什麼，哪有那麼多錢來燒？”

給陸晨打來電話的是陳建豪，這位酒吧老闆居然問他是不是在飛訊音樂上花錢買銷量成績了，他斷然給予否定的回答。

真是笑話了！

陸晨還想在專輯銷售上賺一筆，至少能撈回成本，怎麼可能花這種冤枉錢？

有錢他砸在宣傳推廣上多好。效果不比買榜強十倍？

陳建豪在電話裡嘿嘿笑道：“我相信你，不過有人不相信，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詢問，所以我就打給你問問，既然沒有那就沒事了。”

說完，他就麻利無比地切斷了通話。

“喂喂！”

陸晨想要多問一句都來不及，只能悻悻地將手機塞回到褲子口袋裡。

但感覺像是有好事啊！

他啞然失笑，邁開腳步朝著工作室所在的大樓方向跑去。

回到辦公室，陸晨剛剛進門。就見到工作室的全體同仁，包括姐姐陸熙還有李慕白齊齊站成一排，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陸晨頓時愣了愣：“你們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