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臉的人,大約有四五十個,看著躺在風雪中那幾人,向馬上端坐不動的領頭者回稟:
“王爺,這幾個人不知道是誰,被打暈在此。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凍死。”
“哦?那我們的人呢?”
那人看了看四周:“有記號,向北而去。”
“追。若辦不好此事,可無法向七弟交差,還會被眾兄弟看不起。”
李迥終於聽出了來人的聲音,趕緊站出來:
“二哥,七弟在此。”
鄭王李邈一驚,循著聲音走過去:
“果然是七弟。你也得到訊息了?”
“暈倒那些人綁了串兒,我是追著他們來此的。二哥難道是追著翌之過來的?”
“是。”
“那我們派幾個人,把暈倒的先送回城救醒,待救了串兒,再發落。這些人是殺她孃親毀她家的人。”
“是他們?行。交給下屬去做,我們快追過去,若是晚了,你該哭了。”
李迥聽著二哥打趣的話語,並沒有否認,上了馬,兩隊合成一隊,追擊而去。
此時,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
順心在車中醒了過來,僵冷的身子,讓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娘子,娘子。”
她跳下車,四下看了看,離親仁坊不遠,咬了咬唇,拖著發軟的身體,跌跌撞撞地向汾陽王府跑去。
“奴婢是郭五孃的婢子,求見霍國夫人。”
門子將順心讓到門房,倒了熱燙的湯水:
“你在此等候,容我告訴管事,再稟告夫人。”
“不行,來不及了,遲恐娘子性命不保。”
“你這小娘子,無論怎樣,府裡有府裡的規矩,再重要的事也得一步步來。”
“五娘深得王爺和霍國夫人喜愛,若因你之故誤了救人,你擔得起嗎?就不怕被遷怒賣得遠遠的?哼,那還算是輕的。”
門子一個激靈,也不再阻攔順心:
“你自去尋管事吧,我不攔你。能不能見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順心二話不說,頂著風雪便跑。無奈藥效剛過,有心無力,想到一個辦法,一邊跑著,一邊大叫:
“霍國夫人,救命啊,五娘被賊人綁了。”
一路跑著,一路叫著,倒有那機靈的婢子,聽了這話,先跑去回稟霍國夫人去了。善心的婆子過來扶了順心,一起向正院行去。
霍國夫人剛吃了晚飯,正在看書,聽了婢子回報,馬上令健壯婆子去將那順心背了過來,也不問怎麼回事:
“人往哪裡去了?”
“回夫人話,具體方向奴婢不知,只是我們是被哄著來汾陽王府的路上被藥迷倒,奴婢大膽猜測,人往西而去。”
“來人,通知管事,集合王爺留下的部曲,派百人即刻往西,到郊外看看,尋找五娘;再遣五十人前往趙國公府,通知郭頌,看住王氏;另遣五十人隨我一起出府,沿街細找。”
穿了霍國夫人品服,帶了順心:
“看見那些人,你定然認得吧?隨我走。來人,帶些湯水點心到車上。”
順心崇拜地看著霍國夫人,喝了熱湯的身子舒緩許多,動作比先前靈敏:
“婢子聽從娘子調遣。”
汾陽王府的動靜驚動了宮裡。
李豫詫異地問前來報信的人:
“汾陽王府突然出動幾百人,還是霍國夫人親自帶隊?謀逆?不可能。到底是什麼事呢?”
這時,韓王府鄭王府也有人前來報信,李豫慌亂了:
“兩位王爺出門這麼久,你們才來報信,如果出了什麼事,朕砍了你們。通知程元振,即刻帶領幾百金吾衛,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