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松砸了本雜誌過去,拉著臉說:「好好說話!」
嚴瑞豐本身知道的不多,簡簡單單說了個大概,當然隱去了老年人不適合知道的部分,還說他們倆都已經搬回龐貝原來的住的別墅了。
嚴青松沉思片刻說:「這個年輕人很不錯。」又看了看自己兒子,忍不住說:「你看你,我都不求你比得上人家小喻總,你比得上你兩個哥哥就不錯了。」
嚴瑞豐:「爸,你說這話不虧心吶,我也不是沒努力啊。」
嚴青松冷哼一聲:「你一年能有兩百天在工作就不錯了,一天天就知道玩。」
嚴瑞豐:「可是我工作半年抵得上別人一年啊。」
再說了,另外半年他也不是純玩浪費時間,他很多時間也花在去國外看藝術展或者增加新的體驗上,這些都是有意義的事情!
嚴青松懶得跟嚴瑞豐掰扯,他跟嚴瑞豐說:「畢竟是你先認識的小喻總,這是他送的東西,你看看。」
他把木盒開啟,一隻透亮的瓷碗靜靜地躺在裡面,以及他找人估價的檔案。
嚴瑞豐不像他爸爸那麼愛搞古董收藏,但是他一看到估價,臉都綠了,可不正好是他送給龐貝車輛的兩倍價格。
媽的媽的媽的!
非要壓他一頭是不。
把這破碗砸了信不信!
嚴瑞豐有一瞬間產生了這個念頭,但看到嚴青松愛不釋手的樣子,他又把心思摁回去了。
他怕被他親爹暴打一頓——還是因為喻幸的原因。
羞辱性極強。
嚴瑞豐一邊掏出手機看訊息,一邊回嚴青松的話:「爸,我知道了,有機會還禮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
嚴青松點點頭,叫他滾蛋。
嚴瑞豐求之不得。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喻幸儘量隱瞞與龐貝結婚的訊息,但還是傳出去了一些風聲。
但眾人都以為和以前一樣,只是虛假的小道訊息,其實沒太當真。
直到鄭清秋接了一個當地的採訪,一不小心說漏嘴,才實錘了喻幸已婚訊息。
鄭清秋不太接各路媒體的採訪,家裡有專門的助理幫忙把控這一塊。
但這次的採訪只是當地小電視臺,以旗袍為主 題,邀請各路中老年人穿旗袍出鏡,鄭清秋就和好姐妹一起穿旗袍去了。
鄭清秋高高興興地在鏡頭面前,和其他老太太拉家常,在別人說到愁孩子們接不了婚的時候,她十分自豪地炫耀她家娶了個好孫媳婦,並將手裡的玉鐲子展示給大家看:「我孫媳婦眼光好的呀,這就是她挑給我的。」
鄭清秋本來在網路上沒什麼名氣,喻幸把她保護的很好,但當地人知道她,節目又是公開播出,訊息一下子傳開了。
喻幸已婚的事情,鬧上了熱搜,各大論壇都在扒,喻幸娶了誰。
現在已經入冬,天氣嚴寒。
喻幸在正在北方城市回不來,他只好捏著眉心打電話跟龐貝說:「我忘記囑咐奶奶了。」
他也萬萬沒想到,會從鄭清秋這裡走漏風聲。
龐貝近段時間沒有大戲拍,接了一個女二、一個女三,殺青前一天,傷了腿,現在在家裡臥床養傷,喻幸還不知道,她沒敢說,她不想耽誤喻幸工作,影片的時候,只敢露一張臉,強顏歡笑:「這不也沒把我扒出來,沒關係。」
喻幸看出龐貝有一些不對勁,掛了電話之後,打電話問家裡的廖阿姨,龐貝今天食慾怎麼樣。
廖阿姨看到小兩口恩恩愛愛,哪裡會幫忙隱瞞,肯定就實話實說了。
喻幸第二天一早就趕了回來,龐貝睜眼的時候,一張熟悉的臉就在眼前,他眼睛微紅,顯然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