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臨陣退縮?”
“我才不怕呢。”
說完,看著李迥打趣的笑容,釧兒臉紅了。這個小不點,竟然還能將自己的軍鬱悶。
釧兒早早離了汾陽王府,也沒有跟祖父祖母辭別,只是跟王氏說了一聲,便讓泥點叫了車伕過來,徑自回府去了。
一上車,釧兒緊繃的神經瞬間垮了下來,靠在車沿,無力地閉眼養神。
任誰經歷這麼一場生死,還得在人前強顏歡笑,都會覺得筋疲力盡。
隨手取下頭釵扔給如意:“戴著真是累。”
如意剛想安慰她,釧兒又嘆氣:
“應三娘其實是個聰慧的,沒想到被人利用,小小年紀便萎落,實在可惜。”
如意瞪大眼:“娘子還同情她?她要娘子的命呢。”
“若中間沒有那內侍,我也許還真認為是她一手策劃的,可是卻是朝中權勢傾天的人安排下的,我對她的恨倒少了幾分。作為他們這樣的家族,不過是家中的棋子,她不蹦達,就會只是被利用,或者被遺棄,就算嫡女也是一樣。也未必敢確認她對六叔和韓王無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啊。”
如意臉紅了紅:“我們沒有娘子這樣的胸襟,我們只知道差點賠上一生。”
“你們受驚了,是我沒有護好你們。對了,吩咐一聲,到藥店抓些壓驚安神的藥,估計今晚我也不好睡。你們也都喝點。”
“是。”
王氏派出的人還是查探到了釧兒的事。
王氏又驚又怒,翌日叫了釧兒過去:
“那**真被擄了?”
釧兒沒想瞞她:“是,韓王及時趕到救了我們。”
“誰動的手?臉還被打了?”
“還看得出來?上了藥,今日好多了。直接動手的人全死了,策劃的人是魚朝恩。”
“明白了。你身邊現在沒人護著,我派幾個人幫你。”
“不用。”
“在你成親前必須。成親後就由王府派人保護。以前你拼命地想好好活著,難道現在不愛惜自己了?”
“以前那不是有你威脅我,我沒有辦法啊。”
“現在你就更不安全了。我們都是站在太子一線,太子沒登基前,隨時都可能被踩死。明年你就要嫁人了,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小命才是。”
“好吧,我要兩個人就成,功夫好點的。”
“我會派六名。我現在不出門,也不是很顯眼,沒人對付我。對了,蘇姨娘要見你,求了我好多次,你去看看她吧。”
釧兒想起那個冬天的大雨,想起那徹骨的寒冷,不想去:
“沒必要吧?往**聯合她想陷害我,那點情分早被她弄沒了。”
“不能完全怪她。她想報恩,而她的孩子本來也活不了,她只是將計就計。我是推了一把,卻不是我的主意。”
“唉,見就見唄,我又不怕她。只是不想聽她說些沒用的。她在她自己的院子?”
“是。從孩子去了後,她的身子就沒好過,基本沒出過她的院子。她心中有愧,每日也很難受。”
“你想要我原諒她?其實和她沒有交集,她實在不必求我原諒。”
王氏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地面發呆。
釧兒嘆氣,去了蘇姨娘的院子。
進了蘇姨娘的院子,釧兒大驚:那個看起來一身書香的溫婉女子,如同變了一個人,形銷骨立。
釧兒沒有擺臉色,溫和地坐在床邊:
“怎麼成了這樣了?請了太醫沒有?”
蘇姨娘瘦削蒼白的臉頰浮起一絲紅潤:
“郡君。”
“叫我五娘吧。聽說你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