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睬,倒了些茶水擦拭著她的臉:
“房間裡有藥沒有?我去拿些過來。總得把血止住,否則難受的是你自已。”
王氏眼珠一轉:“有,就在臥室梳妝檯前的檀木匣子裡。”
“那好。不要驚動僕婦,我去拿。”
又回過頭來叮囑釧兒:“釧兒,莫再動手。你已經傷了她。”
釧兒緊緊盯著王氏閃爍的眼睛,心中暗忖:祖母還真是天真。自已已經動了手,王氏怎麼可能白白吃虧?看她的樣子就是想支開祖母好親自動手打回來。
也罷,自已不打一架,這心火難平。何況,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
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春風吹,戰鼓擂,英雄兒女誰怕誰
釧兒安靜地點了點頭,衝祖母歉意地笑了笑,悄悄退了幾步,抓住身後的一根圓凳,全部注意力放在王氏身上。
霍國夫人看釧兒點了頭,方牙疼不已地轉過正廳屏風向後面臥房而去。
王氏眼看霍國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倏地轉過頭來瞪著釧兒:
“賤丫頭,敢動手打我?活得不耐煩了”
“你才賤由著自已的男人跟其他女人恩愛,還要假裝賢惠,整個一個可憐蟲你吃醋,對付我一個小丫頭有什麼本事?去對付那些女人,把他們全趕出去啊把庶出子女全弄死啊那樣我才真的佩服你。”
王氏眼一眯:“牙尖嘴利,沒有教養。”
“教養不是對你這種人使的。對付你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就得用非常手段。”
“畜生不如?你敢罵我?”
“你還真奇怪。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你老問我敢不敢的。我是行動派,你說我敢不敢。”
王氏氣極,不再摁住額頭,由著鮮血在臉頰上緩緩流淌,站起身衝了過來,隔著兩步遠就一巴掌搧到釧兒頭臉部:
“我打死你。我也是行動派,哈哈哈哈”
釧兒因為多說了幾句嘴,一個不防被她打中,一時腦袋嗡嗡直響,臉頰火辣辣地疼。
疼最容易激發人的潛力,她揚起藏在身後的圓凳砸在王氏左小腿,王氏一聲慘叫撲跌在地。順勢拽住釧兒,釧兒畢竟年紀小,站立不穩,也撲倒在地。
門口應嬤嬤聽聲音不對,也不敢掀開厚厚的門簾子,試探地問道:
“夫人,可有事需要老奴幫忙?”
王氏跟釧兒異口同聲:
“不用,別進來。”
這並非因為家醜不可外揚,而是一身狼狽不能被下人瞧見。
王氏強忍住疼痛,披散著頭髮,拉住釧兒的腳,向自已身邊拽去,順勢一掌,正搧在釧兒左臉,釧兒吃疼,將腿向腹部靠攏,然後猛地一蹬,踹在王氏小腹,王氏咬牙捧腹,摔倒在一邊,蜷縮著身子,倒吸涼氣,以緩解疼痛。
“死丫頭,手真黑。”
釧兒摸摸臉頰,咧開嘴一笑,卻又馬上皺眉“噝噝”呼痛:
“我的小手雪白雪白的,可不是黑的。就算手黑,也比心黑的好。”
“哼你拿凳子砸傷了我的腳,若是骨頭裂開了,我一定活劈了你。到時候,就是汾陽王來了也救不了你。”
“嘖嘖,那可是你的公公,你居然如此不敬,估計這裡就沒有管得住你的人。與其等你恢復了來對付我,還不如我背上個弒母之名。反正在我心目中,母親只有唯一一個。”
手撐地一躍而起,撲過去踹了兩腳:
“讓你也嚐嚐什麼叫痛。”
王氏小腿疼痛站不起來,就地一滾,釧兒摔在她身上。就勢抓住王氏衣襟,一拳砸在王氏左眼。王氏害怕,大叫起來:
“打死人了,做反了啊。”
屋外的人不得命令是不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