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再偏一點就致命了。”
我小心拔箭頭“三年不練了,生疏了。”
鷲還在努力掙,老爺子按不住了,他站起身,兩個護衛員按著,我處理傷口。
“妮子!”我喊了聲。妮子從看見我就想往我身上撲,又得兩個人才能把它拉住。這一喊,它更呆不住,一鬆鏈兒,它向我奔來,猩紅的舌頭就舔我的臉吶,我笑得又拍它的腦袋又摸它的身子“乖寶貝兒,安靜。安靜。”
“站得起來吧,試試。”老爺子指揮護衛員愣要把紅鷲扶起來,
“直接立妮子身上。”我果斷說,
紅鷲顫抖微掙扎地被抬到妮子背上……慢慢鬆手,護衛員們鬆了紅鷲,我離開了妮子……
也許,猛禽與猛禽間有專屬它們的惺惺相惜,
這如何不是一副叫人激動振奮的壯景!
戾鳥立於惡犬之上,彼此兇相畢露,彼此又和諧統一。
老爺子一手叉腰,幾欣慰地看著這一幕吶,“小鬼,再難遇的事兒,你師父我也遇得著是不是。”巨上以巴。
我披著浴巾在擦耳朵,笑,“可不。這是不是咱們上次看見的那隻紅鷲?它跟妮子只怕有交流。”
老爺子看向我,笑得那酒窩可明顯了,“它是看上你了,三年都不見它飛回來一次,你一回來,它就來了。小鬼,你還是回刑警隊,這腦子身手不練不行,三年蹲大獄把你養舒服了。”
我只是笑,沒做聲。養舒服了?我坐的又不是養老院式的大牢,“招呼過我”的人可不少……
始終,陸羹白都立於樓梯口那兒看著。我沒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下去時,稍低頭,略顯尷尬。他爺倆兒還有事談,我也得去收拾收拾身上了。心裡安定一點的是,老爺子提起回刑警隊的事,陸羹白倒沒吱聲反對。太好了,賣衣裳、做刑警,是我人生兩大樂事,我已經很滿足了,出來後這兩樣都能繼續。
回到刑警隊,看來我這三年牢坐的也不鋪張,同事們竟然以為我是調崗外派,甚至傳我去臥底的都有,總之,老弟兄姊妹間比以前更親熱了。
能重新穿上這身警服,我舒坦啊,它代表的是渾濁也好,正義也好,勢力也好,英勇也好,我統統喜歡。
“勝玉,一回來就碰見這種案子是不是特他媽牛!”
我們現在正在前往帝國酒店的路上,
是牛,
最豪華的酒店最豪華的房間裡,死了個女的,聽起來就香豔十足。警察愛辦這種案子,有眼福還有油水拿。通常,不乾不淨的,有人願意拿重金堵你的嘴。
下車前,頭兒就佈置好,兇手估計還在這個酒店裡,咱們子彈都上了膛,必須穿上防彈背心。|。
我和三個同事直接從大堂電梯上頂層,
“鐺!”電梯下來,
從裡面走出來幾個軍裝和一位貴婦,
“勝玉?!”
好吧,我也沒想到第二個冤家是這樣遇見的,
我的另一個婆婆,姜婷,瞪大眼地看著我,
身後,是我的“另一個老公”,那位臭名昭著卻又風靡無數的頂級權少,許丕。
。。。
。。。
☆、7。6
6
這種時刻遇見,就算我有心攀附,也無力施展。唯有匆忙朝姜婷一點頭,“夫人。”隨婚前時的喊。就跟著同事步入電梯。
“勝玉,”她竟然喊著要跟上來,她兒子將她胳膊扶住“媽,你還……”正這時候,突然大廳一聲“站住!”我這邊的同事反應快,忙按住電梯,我們拔槍全衝了出去!
嫌疑人從樓梯方向下來,“砰!”沉悶一聲槍響,叫人俱驚,他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