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和天地會先行結成同盟,先反清,至於日後是復明還是另立明君,可待日後反清成功後再論。”洪天嘯不失時機地暗示出自己的野心。
“好,如此大事可成矣。”陳近南心中是喜憂摻半,喜的是一旦天地會和神龍教結盟,反清大業的勝算自然就大大增加,憂的是洪天嘯竟然有當皇帝的野心,只是若比起英明睿智來,無論是小唐王還是臺灣鄭王爺或其兩個公子,都是無法和洪天嘯相比的,到時候神龍教必是天地會的強敵。
“洪兄弟,為表今日結盟的誠意,不如你我結成金蘭之交,如何?”陳近南突然想到這個主意,一旦二人結為金蘭之交,日後便可以兄弟情義慢慢感動洪天嘯,讓他也擁立小唐王為帝。
洪天嘯那裡不知道陳近南心中的小算盤,也是滿口答應,心中卻也打著自己的小九九,日後陳近南必會被鄭克爽所害,到時候自己正可打著為陳近南報仇的旗號滅掉天地會和臺灣:“好,如此洪天嘯求之不得。”
由於是在客棧,兩人並沒有焚香叩拜,只是找小二要了一隻公雞,取了雞血,倒入兩人碗中,又加滿了酒,分別喝下,算是結拜成了兄弟。陳近南今年已是四十四歲,自然就做了大哥,洪天嘯做了小弟。
結拜之後,陳近南急著回去處理天地會的事物,便不願在此久待了,於是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牌對洪天嘯道:“二弟,今日兄弟結拜,為兄理應留在此處與二弟痛飲幾場,奈何為兄在此已經逗留一段時間了,會中事務眾多,需要為兄前去處理,就不陪著二弟見你表兄了。如果二弟日後有事找我,可持此牌掛在腰上,自然會有天地會的兄弟與你聯絡。”
洪天嘯從陳近南手中接過一看,卻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木牌,上面雕刻著一個墳頭,一個人跪在墳頭前燒紙,洪天嘯自然明白這影象所寓意的便是清明節,也就是反清復明之意,當下也不客氣,納入懷中,朝陳近南抱拳道:“好,既然大哥身有要事,小弟也就不再挽留,大哥,請。”
陳近南和蔡德忠也朝洪天嘯三人抱了抱拳,轉身下樓而去。
望著陳近南遠去的身影,想著其日後的結局,洪天嘯有感而發,輕輕搖了搖頭:“唉,好一個忠心為主的陳近南,只可惜明珠暗投了。若是他能夠投身在神龍教中,我定會讓他位處五龍使之上。”
“怎麼了師兄,陳近南既然是臺灣在大陸的分支天地會的總舵主,自是備受鄭經重用,怎能說是明珠暗投呢?”蘇荃不由心下奇怪。
洪天嘯對臺灣的情況瞭解得清清楚楚,長嘆一口氣道:“師妹有所不知,臺灣鄭經生有兩個公子,大公子叫鄭克臧,二公子叫鄭克爽,就是和馮錫範在一起的那小子,鄭克臧為人忠厚老實,但聰睿不足,鄭克爽雖然長相英俊,聰明睿智,卻是穩重不足,二人各有長短處。近年來,鄭經體弱多病,欲立世子而不知該立何人,而鄭經之母卻是偏心於鄭克爽,而臺灣的文武大臣也分成了兩派,以馮錫範為首的擁立二公子鄭克爽,以施琅為首的擁立大公子鄭克臧,陳近南在臺灣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加之深得軍心,鄭克臧和鄭克爽都想拉攏他,是以陳近南不得已之下以在大陸開設天地會為由離開臺灣,躲開了世子之爭的爭鬥。但是,天地會在陳近南的領導下日趨壯大,竟然發展成了數萬人的大組織,如此一來,鄭克臧和鄭克爽更加眼紅,加之鄭經的身體已經差到了幾點,對陳近南的拉攏自然也就加快了。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鄭克爽和馮錫範此來中原,必是為了拉攏陳近南,若是陳近南同意也就罷了,否則的話,必遭二人毒手。”
“原來竟是這樣。”蘇荃喃喃道,陳近南英雄的形象在她心中一落千丈,這段時間跟洪天嘯在一起,她也從其身上看出了一個男人應有的睿智、果斷之風,這兩樣均是陳近南所不具備的。
“陳近南來到大陸之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