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嘯也嘆道:“家父之所以要去修羅教乃是為了勸降修羅教,說起來此事還是因為小弟而起,是小弟只顧著反清大業,對父親照顧不周。不過,小弟發誓,一定要推翻滿清江山,以慰家父在天之靈。”
雲雁道長點了點頭道:“既然死者已矣,眼下咱們能做的便是儘快推翻滿清江山,為兄被關押的這些日子,也曾聽到看守的弟子談及此事,說是天嘯已經在昆明高舉義旗,眼下幾乎控制了整個江南的局勢,不知真假?”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不錯,小弟在昆明揭竿起義之後,派義父李自成與與周培公率軍五萬向東攻打湖北、湖南諸地,派平西王吳三桂與李光地領軍五萬,北上攻打四川、貴州等地,派黑龍使張淡月與趙良棟率五萬大軍攻去揚州、江蘇等地,並讓尚可喜在福建跟著起義,耿精忠在廣東起義,響應三路大軍。眼下義軍的實力不但佔據了江南,更是連江北的江蘇、安徽、湖北和四川四省也攻克下來,眼下大軍正在山東、河南、陝西和甘肅一線與滿清的八旗兵相持。”或許這就是洪天嘯奔走多年的成就,是以在向雲雁道長介紹之時,臉上不覺露出得意之色。
第6卷第604節:第四百零六章十香軟骨散
出乎洪天嘯的意料之外,雲雁道長聽了之後並沒有向洪天嘯表示祝賀,更沒有任何欽佩讚美的話出口,而是雙眉一皺,竟然是略帶責備之意道:“既然眼下戰事當緊,天嘯豈可因為這點小事親來武當派,身為順王,你應該在前線總督大軍才是。雖然洪老教主殞身,但畢竟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若是因此而使得前線軍心大跌,一旦戰敗,我漢人將再無重整河山之力。”
洪天嘯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雲雁道長說得很有道理,洪天嘯身為順王,若是親臨前線,若是再能露出一身傲視天下的絕世武功,定能大鼓三軍士氣。反之,從起義至今已經兩個多月,順王卻再也沒有露面,難免不會有士兵心存它念。
雲雁道長又道:“吳三桂與李自成皆是百年不遇的梟雄,雖說他們已經臣服於你,但那只是在起義之前,如今這二人皆是手握重兵,若是一旦起了什麼心思,來一個劃地割據,兄弟你多年的心血將會毀於一旦。”
雲雁道長見洪天嘯心生悔意,也就不忍再重責於他,於是便道:“既然事已如此,咱們就趕緊將雲鶴拿下,給武當弟子服下噬心散的解藥,然後天嘯便快馬趕赴前線,如此一來,三軍士氣將會大振。”
洪天嘯直覺得整個脊樑都是冷颼颼的,急忙點了點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臉受教道:“兄長之言猶如當頭棒喝,小弟汗顏,就以兄長之言,一旦武當事了,小弟會火速趕往前線督軍。”
雲鶴道長點頭道:“不知這噬心散的解藥是丹藥狀還是散劑狀?如何服用?”
何玉嬌三人在路上煉製噬心散的解藥,洪天嘯卻是從來沒有去看過,是以並不知道解藥的形狀和服用方式,只得將目光轉向了何玉嬌。何玉嬌知道該自己說話,於是便從隨身的百藥囊中掏出一個袋子,將之開啟道:“噬心散的解藥是丹藥狀的,只要服下一顆,便會立即清醒過來。”
雲雁道長走到何玉嬌的跟前,從何玉嬌手中的袋子裡拿出一顆藥丸,只見其竟然有小拇指蓋那麼大,不由皺了皺眉道:“我武當派的弟子有三百多人,其中被下了噬心散的有近三百人,若是一一為他們服下解藥,勢必會被雲鶴髮現。”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兄長不必擔憂,我有一物,更有一計,可一下子解了武當派弟子的噬心散之毒。”
雲雁道長大喜道:“究竟是何靈物?兄弟又有何妙計?”
洪天嘯朝何玉嬌擺了擺手,只見她又從百藥囊中掏出一個長一尺寬一指的四方盒子,洪天嘯將盒子結果,將之開啟,卻是兩根香。雲雁道長怎會知道這就是數百年前威震